啊!!!”
仰天狂嘯,嘯不盡心中煩悶與仇恨。雙目通紅的穆術仁緊攥手中長刃刀高舉在半空卻始終沒有揮出,他想揮向燕衝,可是有乾元在保護他。他也想砍下乾元的腦袋,可他跟乾元的實力在伯仲之間,擊殺乾元的機率有百分之五十。機率不低了,可問題是,他若找乾元拼命,燕衝就來禍害他的穆都軍,這才是令穆術仁頭疼的地方!
就在此時,花白鬍子老旗主顫顫巍巍的來到了穆術仁的近前,“都領大人,您可千萬不要想率領眾旗主前去攻擊衛都軍。且不說違反宗主‘等待命令暫停進軍’的命令會被殺,即便是拼,我們也拼不過燕衝。憑他那迅疾的速度跟強勢的攻擊,堪稱氣元武宗下第一人。除了氣元武宗級別的強者,別人根本壓不住他,再多也沒用。”
昨夜沒有聽從老旗主的勸阻以至於穆都軍再損四名旗主,這讓穆術仁十分的自怨與後悔。因此,此刻聽到了老旗主發話後,穆術仁連忙問道:“依你看此時該怎麼辦?”
“通知小姐。”
老旗主端的是人老成精,說話點到即止,惟恐落了穆術仁的面子。
穆術仁也沒浪費老旗主花費的心思,略一琢磨就明白了。喚來一名旗主,對其吩咐道:“即刻去穆都通知在那坐鎮的小姐跟徐長老,只需說燕衝在衛都軍就行了,別的不需多言,速去!”
待那名傳訊的旗主離開後,穆術仁仰頭望天,不再說話。似乎在他的心裡,還在為自己昨夜的過失而內疚。
而此時此刻,衛都軍營地內的燕衝則開始了修煉。
昨日第一戰時吞噬了七名二級氣元武將,已然令燕衝感覺到體內的氣元已經再也難以更上一步,就像是水缸中的水已經徹底滿了一般。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在深夜第二戰時燕衝才會將攻擊目標放在眾旗主的身上,而非二級氣元武將。
此時的燕衝若想要再進一步,就只能選擇將水缸糊的更大、更結實。然而,日常的修煉就是在糊這個水缸,此時的水缸也已經達到了極限。所以,燕衝現在還需要一個模子,一個可以將水缸極限·擴大的模子。而這個模子,恰好就是《破蒼訣》這部修煉功法。
營帳內,燕衝緩緩舞動著嘯天槍。在普通人看來,他有氣無力的樣子就跟半死不活似的。然而在略有實力的修者眼中,燕衝舞槍的速度雖慢,卻有一種可以模糊感覺到的威勢存在其中。至於這種威勢具體是什麼東西,他們就不清楚。但是燕衝卻清楚,這種近期才漸漸生出的威勢,跟當初感受到神秘強者那破蒼一擊的威勢極為相像。所不同的是,一個是大江,一個是溪流。質一樣,量不同。不過燕衝可以肯定,隨著實力的愈加提升,這種威勢也會越來越大,直至像神秘強者的破蒼一擊那般!
‘沙’的一聲響起,垂落的黃布帳簾被兔八爺所挑起。
“行了行了,別練了,冰元宗來人,乾元讓你過去。”現在整支衛都軍內,也只有兔八爺才會對著燕衝直嚷嚷。倒不是說別人不敢,只不過下面對燕衝恭敬,眾旗主對燕衝敬重,乾元對燕衝讚賞而已。
燕衝緩緩收槍,淡然道:“我知道,早在百里外時就發現他了。”
“嗯。”兔八爺點點頭,倏地猛然抬頭,“你剛才說什麼,百里外?”
燕衝撤開部分心防,兔八爺利用魂契術讀心似的讀了一遍,臉上有驚有喜亦有愁。驚的是燕衝竟然得到四種強悍至近乎變態的秘技,喜的是燕衝有了灰噬術後晉級速度會更快,他會因為魂契術的關係而水漲船高,愁的是這四種秘技他一種也學不到,因為全是依附於《破蒼訣》或嘯天槍的秘技。
“別把張臉弄的跟張畫似的,什麼表情也有,過後我教你疾亂。”
說完,燕衝就朝著乾元的大帳行去,僅留下臉上只剩喜意的兔八爺獨自待在帳內。猛地一把抄起熟睡的小獸,兔八爺興奮地抱著它蹦高。不過隨後他就把小獸輕輕地放回了原地,又許諾稍後就送來兩隻烤乳豬這才長長舒了口氣。因為,剛才他看到小獸單睜著左眼,右眼卻緊閉。一旦右眼開啟,兔八爺就會體驗到什麼叫真正的樂極生悲……
乾元大帳內,一名年約四十卻風韻猶存的女子身著黃白相間的蓮裙坐在平常乾元所坐的位置上,笑呵呵地跟乾元聊著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而在這名女子的身後,則站著一名面色白淨身著白衣的三十來歲男子。從其偶爾插話中可以聽出,他與女子是師徒關係。不到四十歲的年輕師傅,三十來歲意氣風發的徒弟,絢麗的愛情火花在他們二人之間……沒有綻放,因為徒弟對師傅很恭敬,因為師傅實際年齡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