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瀾城已然料到燕衝會來襲,是因為花白鬍子老旗主的存在。先前他那一哭終究被其他旗主問出了原因,得知燕衝應該會趁機再次來襲。因此,眾旗主商討一番,最終決定將城內所有的二級氣元武將都保護起來。你燕衝不是專挑二級氣元武將化灰麼?我們就不讓你得逞!
人還在數十里外,但瀾城內的一切卻被燕衝所感知。發覺五十多名二級氣元武將被二十餘名旗主聯合保護起來後,燕衝笑了,笑的要多燦爛有多燦爛……
“呼~”
模糊的身影裹挾著狂風在緊閉的瀾城城門停下,城牆之上的巡城護衛將手中火把丟下,藉助火把墜落的剎那光亮看清了來者的模樣,“燕衝來了,大家防備!防備!防備!”
顯然,喊話的這名護衛曾見過燕衝的模樣。或者說,他曾經見過燕衝在瀾城之內大殺四方的雄姿。
燕衝也不搭理上方那名修者,曲起雙指敲了敲厚重的城門,聲音很悶,彷彿敲的是厚實的青石城牆。
燕衝取出嘯天槍,正欲破門之時忽而施出疾亂,從城門後面給鑽了進去。
“稍後要好好活動筋骨,現在能省一點力就省一點吧!”燕衝在心中勸慰到自己。誠然,一槍破開厚重的城門非常的瀟灑,但總會浪費些許力氣跟氣元。本著能省則省的目的,燕衝這才從城門之下鑽了進去。
很奇怪,城內的二十多名擁有三級氣元武將實力的旗主竟然無一人前來截殺燕衝,看來他們是打定心思要保住那些二級氣元武將了。
“保吧,你們一定會成功的!”
燕衝將嘯天槍橫搭在肩上,雙臂分左右挽著嘯天槍的兩端,就跟被綁在木架上的囚犯似的,晃晃悠悠的朝著感應中眾旗主所在的地方行去,走的不急不慢,似乎是在告訴兩側如臨大敵的瀾城修者:我深夜來瀾城,是為逛街的!
城內眾修者早有命令,除卻旗主外的其餘修者嚴禁主動攻擊燕衝,違者沒有任何懲罰。雖沒有懲罰,但眾修者心中卻都明鏡似的,非旗主之外敢於主動攻擊燕衝的人,根本不需要他人懲罰,燕衝就會動手將其滅掉。因此,這道命令成為整支穆都軍成立起來,首次沒人違犯的命令。
見眾修者一一拿兵器比劃向自己卻始終不敢近前,燕衝也就懶得動手對付他們。晃晃悠悠的來到瀾城西北角的大片空地後,燕衝望向了圍聚在此處的二十餘名三級氣元武將跟被保護在中心的五十多名二級氣元武將。
一個由二十餘名三級氣元武將勾畫起的大圈,被一群二級氣元武將所填充。無論從四面八方哪個角度進行攻擊,敵人都會給予重創。除非,從天上或從地下。天上,燕衝並非氣元武宗更沒有可以飛行的輔助秘技,顯然他無法從天上攻擊了;地下,地下倒是可以,而且瀾城內眾位應該都知道他可入地。只不過……明明知道自己可以入地,為何還要擺出這個架勢呢?
燕衝鬆開壓住槍尖的左手,右手猛一用力,搭在他肩上的嘯天槍倏地打了個轉,緊接著就輕易沒入旁邊的泥土中近半。
忽地伸出雙手,周圍眾人心中一驚,隨後只見燕衝展開雙臂打了個哈欠,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單手托腮打量起了他們。
先前燕衝的一舉一動,盡皆扯動著眾修者的心,每一個動作都會引得他們隨時準備動手。可此時看來燕衝的舉動卻甚是荒唐,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似乎,他並沒有將前面這一堆人放在心裡。
有位急性子旗主見燕衝如此作派登時大怒,打,他能忍;罵,也能忍。可直接被人藐視,這令他感覺到極為憤怒!
揮起手中的銀月精鉤,急性子旗主邁步就欲會會燕衝,看看這小子除了能鑽善跑之外還有什麼斤兩。哪知他的步子剛剛邁出,旁邊花白鬍子老旗主就一把拉住他,用力地搖了搖頭。
急性子旗主似乎很尊重老旗主,對他恭敬地點點頭,又恨恨地瞪了燕衝一眼,隨後才收步立在原地繼續保護起身後的二級氣元武將。
燕衝表面平靜,心中卻是起了一絲波瀾。雖然透過破蒼鑑沒有感覺到眾人在地下佈置陷阱之類的東西,但對方敢於如此做,九成九是靠的什麼憑仗。只是,這個憑仗到底是什麼呢?燕衝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突然,沉寂片刻的燕衝哈哈大笑,“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燕衝竟然被你們給詐了。”
笑過之後,燕衝摸起嘯天槍遙指眾旗主厲聲喝道:“你們的腳下什麼東西也沒有,根本就是在詐我。想迫我放棄從地下進攻,做夢!”
話音落地,燕衝陡然運起疾亂,倏地鑽入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