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一百多個未接電話,對方到底有多著急啊,結果他們逛了一整天的街,手機也丟在家裡。
按下接聽,對方几乎是用哭腔說道:“少爺出事了,你們快救救少爺!”
“你是……亨利?”陸蘇還記得這生硬的說話聲,“他現在在哪裡!”
“不清楚,我這就來接你們,馬上就要到了!”
說完電話被結束通話,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外面突然響起巨大的氣流聲,兩個跑出去,看見一架直升機正慢慢地降落到小樓的頂部。老頭也跑出來圍觀了,嘖嘖稱讚著:“原來這就是直升機啊,聲音真響!”
“三位,沒時間解釋了,快上飛機!”亨利從上面扔下一條軟繩梯,懸在陽臺外,三人依次爬了上去,在一大片圍觀群眾的注視下,飛機慢慢地升了上去。
直升機的聲音大到沒法說話,只看見亨利在拼命張嘴,卻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亨利拼命地打手勢示意著什麼,陸蘇猛然明白他是要他們把耳脈帶上。
戴上耳脈總算能交談了,第一句傳到耳朵裡的是老頭的抱怨聲:“風太大,我點不著煙啊!”
酒店的一間冷凍室裡,被脫光衣服綁起來的楚千雀,兩隻手腕上的血漬已經凝固了。那夥人把他丟在這裡,分分秒秒都在消耗著他的妖力,卻又一時死不掉。
“可以了……”楚千雀艱難地動了動他的右手,已經用妖力修復完畢,他試著發動妖力,無力地叫了一聲:“換牌!”
什麼也沒發生,他已經開始不清醒的意識慢慢突然發現,自己是裸著身子被綁的,根本沒有撲克牌可用。
四周掛著酒店廚房使用的大塊豬肉和牛肉,看清了周圍,他又喝了一聲:“換牌!”
一大塊凍肉從身上掉下來,原本捆綁自己的繩子跑到了掛肉的鉤子上。楚千雀顧不上太多,抓起那塊凍肉就咬起來,現在身體最需要的是妖力……不過第一次吃這種又生又硬的食物,還是感覺到強烈的不適應。
終於勉強吞掉了一大塊肉,飢餓到極點的胃拼命地消化著,楚千雀從四壁上摳了些冰塊,當成水吞下去。一邊嚼著冰,一邊惡狠狠地想,此仇不報非君子!
身體恢復狀態後,他四下打量,冷凍室的門是從外面插上的,憑他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撞不開,就算撞開,也無力面對一大群黑衣人和酒店員工,這裡應該是鄭元的地盤。最後,他開啟了一扇排氣管道,勉強可以容身體透過,不過裡面的氣溫更是冷到刺骨。
楚千雀匍匐在裡面向前爬著,在前面轉了一個彎,總算是感覺到了一陣暖意,他接著往前爬,從一扇換氣扇往下看時,下面是一間酒店的客房,有一對男女正在纏綿,衣服隨便地扔在地上。他四下裡摸了摸,擰下一顆螺絲釘,眼睛從縫隙往下看,看仔細後,喝了一聲:“換牌!”
手裡多出了一件男士的休閒服,他艱難地在狹小的空間裡穿上它,往口袋摸了摸,找到一塊手帕。
“換牌!”
手帕變成了褲子!
就這樣艱難地穿上一身衣服後,楚千雀繼續努力地向前爬行,不過身處又黑又窄的管道里,一時半會,似乎很難找到出口。
八點鐘,酒店的正門進來一個造型奇特的客人,她穿著一身湖藍色的寬鬆漢服,身後揹著一個木頭架子,上面放著兩縱排的燃燒瓶,每個瓶口都傾斜著,這個木架的正中間,還插著一把大砍刀。
她不用說話,走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注意到她了,吧檯的服務生按著耳朵上的脈在低低地說話。
“是她,不會弄錯的!”
“她現在在哪?”
“她……”服務生的話突然梗在喉嚨,因為不知何時,一把鋒利的砍刀已經緊貼在他脖子上,和那裡跳動的動脈只保持著幾毫米的距離。而刀的主人則像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用冰冷的語氣問:“鄭元在哪?”
看到這一幕的客人嚇得四散奔逃,服務生結結巴巴地回答:“頂……頂樓!”
“謝謝!”
服務生回過神時,那個人影已經消失不見,而他的脖子卻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血正洶湧地流淌著。在他奄奄一息倒下的時候,用最後的力氣按響了酒店內部的警報裝置,刺耳的聲音立即在大廳裡迴盪。
電梯門突然開啟,從裡面衝出一群黑衣人,掏出槍,一邊警戒著,一邊按著耳朵裡的耳麥彙報情況。
突然,一個藍色的影子像鬼魅一樣衝向走在前面的黑衣人,對方的刀比他的意識還要快,他甚至沒來及看清的時候,已經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