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種事情,被上面知道是要坐牢的!你還想坐牢嗎?”
“你們不說,誰會知道?我只想讓程平活過來,坐牢也好,丟腦袋也好,我豁出去了。”
言斬蝶看了一眼戴雪,曾幾何時他也有過這樣的心願,而且為此付出了觸壞規則的代價,似乎是理解張義的心情,他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今晚的事情就不要報上去了!”張義說,“不然我要倒大黴……”說著看看懷裡的嬰兒,“搞的不好辛苦一場的努力也會被扼殺。”
“你想把這個孩子養大?”言斬蝶問。
“組織裡不是有妖隊員的制度,可以當我們的外援啊。”
“妖畢竟是妖,人類是馴服不了的。”
“他是程平啊!”張義大聲抗議道。
“好了,好了,你們別爭了……我們三人保密就是,等下處理屍體就麻煩張局長了。”戴雪說。
看看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張義撓撓頭:“好吧,我自認倒黴!接著說Z集團的事情吧,為什麼你說它比妖還可怕。”
“因為,我們推測Z集團是個人類組織,每次的行動都非常嚴密,而且不露任何蛛絲馬跡。(.Com)妖是單獨行動的,但這個集團似乎有著巨大的支配力,遠比妖要可怕……目前與組織敵對的集團和個人中,這個Z集團是威脅度最高的。”
張義摸著下巴:“殺陸家的煉妖師?這些人是什麼?誰會這麼恨煉妖師,妖?除妖師?”
“我覺得他們與其說是在報復,倒更像是滅口!”戴雪說,“他們不可能是除妖師!也不可能是妖,妖是很難團結的,能掌握每個陸姓煉妖師的動向並且準確地刺殺,這個集團極有可能是煉妖師組織!”
“恩,有道理!”知道了這些,反倒更加疑惑,張義低頭看看那個初生的嬰兒,感慨一聲,“看來,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平靜啊!”
……
睡過了!
這是陸蘇睜開眼之後的第一反應,扭頭看看床頭櫃上的鬧鐘已經十點多了,鬧鐘響的時候根本就沒聽見,睡得實在是太熟了。
懷裡的錦斷面容恬靜,睡夢中的她就像個孩子一樣,當陸蘇盯著她的臉看時,彷彿心靈感應一般,錦斷的眼皮動了一下,睜開來用晶瑩的雙瞳與他對視。
“太陽都這麼亮了啊,幾點了?”她問。
“十點吶!”
“唉唉,我已經兩年沒睡過懶覺了!”錦斷在被窩裡抻了一個懶腰,雙手握拳擱在臉下面,閉上眼說,“那就再睡一會吧。”
“起來啦!”
“再睡一會嘛。”
“我掀被子啦。”
“你敢!”
“我怎麼不敢……哇,好冷!那就再睡十分鐘吧。”
深秋的早晨已經轉冷了,再過一個多月就要入冬了。冬天是最讓南方人痛苦的季節,明明是南方,冬天反而不如北方溫暖,北方家家有暖氣,南方卻是屋裡屋外一樣冷。
睡了太久,喉嚨癢癢的,很想抽個煙。但在床上抽菸一來有火災隱患,二來錦斷的肩膀裸露著,他在旁邊抽菸,此情此景太像電影裡演的那些曖昧橋段了。
“錦斷,你喜歡哪個季節?”
“冬天!”錦斷閉著眼答。
“為什麼?”
“因為有火鍋吃啊,羊肉火鍋、什錦火鍋、魚蝦火鍋……唉唉,想得我口水溼枕啊。肚子好餓啊。”
“我喜歡秋天,不那麼冷也不那麼熱,穿上稍厚的衣服人會有種安全感。”
“你沒安全感嗎?”
“有一點。”
“誰欺負你,我替你揍他……”
“沒有安全感和被人欺負是兩碼事。”
嗨!陸蘇腦袋裡靈光一閃,變成妖之後從來沒想過這種事,就是把從小到大欺負自己的混蛋挨個教訓一遍,比如小學的時候有個大孩子為了搶他的玩具把他的臉按進沙堆裡吃沙,比如中學的時候有幾個混蛋天天堵住陸蘇“借”錢……想想還是作罷,那自己豈不是變成欺負人的混蛋了。
明明閉目假寐,卻好像窺見他的想法,錦斷說:“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在想誰欺負過你?要不我們今天就給他們上上課,教他們一點做人的道理。”
“你出手,就不是教人家怎麼做人了,是怎麼做鬼……”
“切!不明白人家的良苦用心,要是我知道誰欺負你啊,我就把他吊在最高的鐘樓上面,讓全城的人都知道欺負你是什麼下場……另外,視情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