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少爺?”管事的拉住他問。
“大少爺路修啊——”
路修帶威無涯走進路家祖業的大院。雖說路家主要族人都已經遷入平原城,但這座路家祖業留下的幾個支系,人數還是超出平原城。不一會,路修面前就湧來無數人眾。忽拉拉的,院心處跪倒一片。
路逢春是長支,到了路修這輩,排下來,叫路修爺爺,甚至太爺爺的大有人在,這些後輩有的已經鬚髮皆蒼,淚眼望著路修磕下頭去。
路修哪受得了如此大禮,他雙手一震,一股柔至極的武能從雙手布出,眾人立刻身上吃力,一股上託之力直接將眾人扶了起來。路修說道:“一家人,不必多禮,我路過此地,過來看看大家。”
人群一分,眾人擁著他二人入內,路修忽然一愣,人叢中,他見到一人,身體妙曼無方,兩眼淚水肆意,卻是更加漂亮的冰兒啊……
冰兒快哭成淚人了,她好想好想的大哥哥,終於回來了。一時間竟然不敢上前。
路修幾步來到她身邊,四手相握,又驚又喜,笑道:“小丫頭,大哥哥回來了,別哭啊。你怎麼會在這兒的?”
冰兒一頭扎進他的懷裡,再也不出來。
路家眾人一齊轉頭看向別處,此時此刻倒有些怪異。
路修拉她出來,就拉著她的小手,一同進入大堂內。
幾百年的老堂依然不變,只是少了之前威嚴,也不知道是不是路修見識多了,這裡的一切,原來是那樣的高高在上,現在在路修眼中卻只有一份落漠。
坐在主位,威無涯也不用人讓,坐在路修身邊,他不把面上黑布拿下,但一身的戾氣,讓路家人對他敬而遠之。倒也落得清靜。
兩上時辰,路修在這兩個時辰裡,簡單說完了自己的神源山之行。眾人聽得神思飛揚。有人哭述路家誰誰被突然而來的冰災凍死。路修就說出了此次的魔山之行。眾人大喜,似乎只要路修出馬,一切都不成問題。
路修苦笑。
酒宴直吃到掌燈,一路辛苦的二人各回房間。路修吩咐在威無涯房前房後站滿家丁,以防他突生出回國之意。
實際上威無涯經過路修的幾番大羞辱,已經生出了死志,早斷了回國之念。
路修沒能睡得了,小冰兒小臉紅紅的看著他,就偎在一張大床上。
“好哥哥,你想過我麼?我天天想你,一到晚上就睡不著……”說到後來,聲如蚊吶。歷此一年,小姑娘已經知道了人情世故,明白了男女之防。只是路大哥一回來,說什麼也是要在一起睡的,誰也攔不了。
聞著她髮間淡淡的髮香,路修有些心猿意馬。
但他的神識裡馬上就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對粗、黑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淡色小嘴,嘴角倔強的弧度,原來一身凌厲之氣的小傢伙,竟然是個男孩子,現在想想也是不可思議,小可,不知道現在在幹什麼。
一想到小可,下身已經有了反應的路修冷靜下來,輕聲問冰兒:“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不是一直在平原城麼?”
小冰兒臉上更紅,想了想,說道:“……我沒事做,就到處走走……”其實小姑娘思念路修日重一日,這一天忽然離開平原城,一個人沿著與大哥哥一同走過來的路,走下來,每一處曾經共眠過的客棧,都要住上兩晚,輾轉不能入睡。
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了他。
路修忽然說道:“冰兒,我教你修煉生息功法吧,你武能盡廢,一直也沒修煉什麼功法吧?”
冰兒搖頭說道:“……明天吧,今天就想這樣躺著。”
路修說:“明天我就要去魔山了,回來不知道幾天。”
“沒關係的,反正我是要跟你去的。”小冰兒理所當然說道。
路修嚇了一跳,翻身而起,眼中認真起來。
“我此去很危險,沒法照顧你的。”
冰兒看著他,輕聲說道:“不用你照顧,我自己行。你攔不住我,大不了我就偷偷在你們身後跟著。”
路修大驚,沉聲說道:“我是要去殺人,而且沒準被人家殺,你不許去!”
冰兒見他疾言厲色,心裡一嚇,淚水就又流下來。
路修心裡一軟,想上前哄,但一想到她說要跟著的話,立刻止住,一把拉她起來,說道:“現在我教你修煉生息功法,你注意凝心靜氣。”
說著一手倏出,落在她的頭上,一股意能過去。已經在她的神識裡,開啟了第一本生息功法。因為是用自己的意能為之。小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