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上雙膝,進入到修復之中。
路開林從始至終也沒有再睜一次眼睛,他依然直立如故,但青白色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一點生機。生命體魂獸一消失,他這個人就從這個他操心的世界上解脫出去了。
他死了。
最後的生命體,就是他的生命力量所化,力量盡了,人也就到了盡頭。
但他還是昂然直立,這個倔強老頭,死都沒有屈服。
全場肅然,二支中許多人一臉是淚,終究是親人,五長老路開會,慢慢走到他的親哥哥面前,伸出枯黃的老手,在他的臉上一撫,將最後的一點淚水抹去了。,然後扶著他,慢慢平放在地上,一時悲從中來,全身顫抖,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怔怔的看向路修,一隻手上土黃色的武能兵器已經顯現。
“……三哥死在你手,二哥死在你手,逢笑毀在你手,中鳳毀在你手,你一回來連下殺手,還剩我一個,你還能殺了嗎?”
說得緩慢,但寒氣森然。一步步向坐在地上的路修走來。這中間的地面,已經成了一片焦土,沿著溝裂,路開會走得沉重。
“五叔叔……”路逢春叫過一聲,卻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殺你易如反掌,”路修忽然說道,眼睛也沒有睜一下。
愣住了,全場都愣了下。
少年說過這句話,臉上神情不變,只是將一隻手舉到了身前。
一隻手凝集了他身上最後的一點力量,也許打出去連路開會的一根汗毛也打不倒,但卻足以震盪小腹處的老樹師父給的空間小樹。
路開會在距路修還有五米的地方,站住了。他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少年,忽然明白他沒有說謊,甚至於他就盼著自己跨過最後的界限,打出手中的武能兵器。
這種感覺一時間佔據了他全部意識。
腳下變得極沉,生與死就在這最後的五米距離。
他又邁出兩步,停了下來。
“你沒力量再戰了。”路開會說道。
路修沒有說話,一邊的玄空玄表情怪異,有股強烈的興奮在他的眼睛裡閃爍。
他搖搖頭,哼了一聲,說道:“你不過是個大武修,就是你兩哥哥有幸現在活起來,你們哥仨一起來,也不是這個小妖怪的對手。不信你就再走上幾步,讓我再看看這個小變態的箱底。也許我看走眼了呢。”
“你是個武聖?”五長老真的邁上一步。停住了。
“是啊,我是,我絕對能打得過你,我這人不會說謊。”
“那他呢?”路開會用手一指那個少年。
“他……難說,他要是不拼命我就有機會,他要是拼命,我就把我的風屬步法放到巔峰,看看能不能逃得了。”武聖一臉的躍躍欲試。
十數萬人,沒人說話,都在看著他,他這句話一說,演武場上就響起一陣抽氣聲,如同有一陣風過。
武聖的話有多大份量人們還是清楚的。
五長老就站在距路修還有三米遠的地方,下一步再難邁出。一臉悲憤有盯著那個似乎沉入夢中的少年。
每次都搞得自己傾盡全力,路修就不明白,自己的戰鬥怎麼就那麼難呢。
時間過得很慢。
驀然,路逢春衝著五長老跪了下去。
“五叔叔,侄兒求您,將二支的人帶回府吧,我不會對二支人有什麼報復之舉,一切如常,二支的人以前什麼樣以後也不會變,驟然去了四位親人,四位高手,路家如果再折騰下去,再少了誰,別的家族會趁機壓下我們的,到時我們二人只能是路家的罪人。”
五長老一愕,呆在當地。
二支中忽然站起一人,大聲叫道:“家主說的可是真的,我們都聽著呢。”
“當然,路家人都看著呢,我路逢春有過食言之承諾!”。
那人點頭,忽然一揮手,說道:“跟我回去,”
此人平時言語很少,也算是二支中的高手,他此時已經儼然成為二支中的主心骨。
已經處在絕望中的二支諸人,本以為會舉家外遷了,沒想到得到家主這麼個承諾,哪還敢再倔強下去,紛紛的跟在那人身後,一同向演武場外走去。
很快,二支的三萬多人,連同後闖入的黑衣人等,速速退了出去。原地上只有十幾個人,站著不動。
“別忘記我的銀子!”老玄空玄焦急的沖人叢喊聲。
一位白麵的一臉淚水的少年回過頭來,部他點了點頭。
路逢春看著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