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抗了下來。
黑漢一震之下,臉色難看,看來還是受到一點內傷。不由怒從心起,大踏步向前,腳下的檯面發出隆隆的沉聲,吱吱嘎嘎,也不知道有多少木頭在他腳下碎裂,金屬性武能直布出三米之外。怒氣沖天的黑大漢,一時間猶如一尊煞神,幾步搶到烏儈身前。還有三米的距離,他已經連發三拳,拳風相追。等到拳頭到了一米外,已經接連打出了一十三拳。
拳拳如山,這一十三拳,在場有一半人都會,叫做劉良十三錘,本來也只是個低階武技,但就是這個低階的武技,在黑大漢手中,變得威不可擋,如雷霆一擊。
烏儈極速結成一隻黑色防禦盾,連連的飛退,同時,空下來的左手開始獨立完成另一種印法。
“環息暴!”
這個武技,烏瑪美珊用過,也是神山殿的武技。路修曾經見識過它的威能。
但由於武能都聚在防禦盾上,烏儈的這個印結得極弱,一個小小的光珠在他的手上送了出去。
拳風已經到了尺頭,黑大漢瞪眼看見一個光珠飛來,渾沒在意,一拳揮向光珠。
烏儈臉露喜色,嘴裡輕輕喝了一聲:“暴!”
“砰!”
場上一片光華,武能波一層層破開……
黑大漢大叫一聲,倒撞而回,重重跌在臺面上,發出轟隆的巨響。檯面都是一晃。
“奶奶的!”
哼哼呀呀站起,大漢手上鮮血淋漓,一隻右手已經殘缺不全。一張臉上更加的黑了。他虎吼一聲,看了一眼那隻手,重達五百餘斤的身體猛然撥起,轟然一下,擂上木屑紛飛,一個龐大身軀已經躍起三丈,雙手箕張,一個金色旋渦就在雙手間擴張開來。他雙手沉重下壓,血液從他的傷手處,噴薄而出,金光挾著血雨當頭罩下。
未及身,烏儈的衣服就獵獵生響,幾乎脫體而出。
路修驚異於這個高階低階武技,在他的手上竟然能發揮出這樣驚人的力量,看來這個黑大個,真正下過一番苦功。
烏儈飛快丟出個桃花印,這個低階低階的武技,成形飛速,碎去的也同樣不慢,他也沒想到桃花印能有多大作用,只是稍稍削弱攻擊力罷了。沒時間再結一個三千黑煞,烏儈雙手強力推舉一面黑光流動的防禦能力盾,身體如水般後滑。
“轟……”
臺上一片金光瀰漫,木屑橫飛。
烏儈被直接拋到臺下,手中盾雖然沒有碎去,但巨大的衝擊讓他受傷沉重,一張口,一道血箭落地,人頓時委頓下來。
早有谷家的家醫跑上,一番救治。幾個人訓練有素的抬他下去。
黑大漢贏了這一場子,得意地看向側臺端坐如山的谷之蘭,對於手上的傷勢渾不在意。
“還有人上來嗎?”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抱得美人歸的風光旖旎。臉上紅漲起來。
叫了兩聲就有人走上臺來。
路修臉上生出淡然之笑。這個上去的人,正是他一直等著的花雲青山。你不是一直害我嗎,這回讓你知道點惡果。路修決定出手。
花雲青山一身錦袍,起身後,就有谷家下人一路前邊引路,到臺前,甚至於伸手相扶,恭敬如孫子一般。
慢步上臺,花去青山一團和氣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波瀾,面對著山般凝重的黑大漢也沒有看上多餘的兩眼,只是衝著側臺一抱拳,那影響正襟危坐的一朵鮮花就衝他微微點頭,一個迷死人不要錢的微笑送過來,讓這個紈絝子弟有種飄然架鶴的感覺。
好在他還沒有過於失態,又衝主臺的一抱拳,朗聲說道::“谷小姐,谷伯父,小侄有自知之明,上臺來,不是為自己而來,是為一位高賢之士打個頭陣,以免上來些不著調的,我隆真大哥費神,小蝦米一類的就衝本少爺招呼即可,過了本少爺這一關,才有資格讓隆大哥出手。我現在把這個大猩猩打發了,大家有心想上來上試的就惦一惦自己的分量,別耽誤大家的時間。好,親話少說,我三招打不下去這個猩猩,我就自動下臺,也省得我大哥丟臉。”
他說得一團和氣,但聽到這番話,下面這數萬人開始冷靜下來。
三招打下這座小山一樣的黑漢,而能說下如此大話的人,卻還只是某個沒上場子者的小弟,看來今天來的人算白來了,名花只能是那位陰氣十足的美男糞上之物了。
聽過神山殿少主的一番話,隆真連點表情都沒有產生。皇子礙與種種,沒有參加這次奪花魁行為。無形之中,他就成了今天鐵定的必勝者,所以對於花雲青山所說的話,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