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我身上的血弄掉,再洗洗你自己吧,一會這個小丫環醒了,要麻煩的。”
路修這才醒悟過來,看看自己一身的黑血,忙跑進小屋,一番換洗,出來時提了一桶清水,將老樹清洗了一遍,這才回手在那個丫環頭上一澆,看著她一臉茫茫然的張開眼睛,路修真是說不出的滿心歡喜。
“你怎麼睡在這啊?”路修問她。
“啊……”小丫環眼前不見了那個血糊糊的少年,一時反應不過來:“路少爺,你沒事啊……”
“是啊,我一出來你就睡在這兒,是睡了一晚上嗎?”路修忍著笑。
“……沒,不過我好象做了個夢,……你一身是血啊,少爺!你沒事嗎?”
“……你看呢,我覺得還行!”
“是啊,太奇怪了,我來請你去前面用早飯,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難道是我有病了嗎,少爺你真的很好,這就真怪了,唉,得去小姐那裡求一副藥了,看來我這病不輕啊……”
“沒事的,你太累了,小姐姐,我們去前面嗎,別一會烏瑪叔叔他們等急了,再責怪你可就不好了。”
小丫環的眼光一下變得忙亂起來。“哎呀,快走,要捱罵了啊——”
二人一前一後,快步出了小院,奔前堂而來。
烏瑪家能進前堂吃飯的也不過幾十人,堂上二十人,全是族內執掌大局的武能一流的長輩子,下面的一桌卻是烏瑪家最具實力,最有前途的小一輩,哪一個平時也是走路抬頭看天的主,今天卻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桌美味前,苦等一位廢物到來才可開飯,這份鬱悶可想而知,烏奪冷著一張青白麵孔,腿在桌子下面狠踢了一腳旁邊的一位。
那一位如同上了彈簧一樣,從椅子上彈起:“……爸爸,我餓了!”他直聲嚷道。
同桌的人都笑起來,舉目看去,卻是烏瑪城重,家族裡的蠻力王,三歲時就將一個成*人背離地面,十歲上舉起百斤大石鎖,凝氣後更是將個五百斤的石瑣當玩具,扔來扔去。近來已經完成凝氣,突破到了武士一級。這人十五六歲,長得格外壯實,面板黝黑,面目也長得如同一頭蠻牛樣。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蠻牛一直懼怕烏奪,被他象個丫頭似的使來使去。
上上就有一人怒斥道:“你胡鬧什麼!沒看到路公子還沒到嗎,客人沒到,怎麼能自已人先吃,烏瑪家難道一點禮法也不講麼!”
“伯父,侄女也餓了,這個姓路的也太不把咱們當回事了,我還想著早點回練武堂呢!”一邊的烏瑪美巒俏生生的說道。
烏瑪城重感激的看一眼美巒。不用轉頭看也知道這一聲怒喝是自已體重五百多斤的老父發出的。他登時坐下,再不敢多言。
烏瑪城重的老爸,烏瑪亮,一個武師強者,長了一身的肉,當然也餓得最快,早等得不耐,這時的一股邪火發在了兒子身上,重重的哼了一聲,他粗聲說道:“大哥,要不再叫人去催一下,這一大家子人等他一個小屁孩子,也太過份了,有多少事還等著辦呢,小孩子們也不能耽擱了練功的時間啊,你看……要不咱先吃——”
烏瑪炎轉臉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一絲厲色。“七弟,咱烏瑪家得過路家的大恩,沒有路先生當年的援手,烏家能不能在這裡存在還是個問題,人不可忘本,多等一時有什麼關係呢!”
“是,是,大哥說得是,我就是覺得路修這孩子,將來在路家也沒什地位可言,只為了當年的一場恩情,烏瑪家也不用太過於自低身份,要咱一家子這樣對他,似乎咱烏瑪家巴結他路家似的,讓那幾家家族笑話……”這一番話倒是大半族內人的心思,眾人的目光都投向家主烏瑪炎身上。
烏瑪炎眼光冷淡的看著烏瑪亮,直到目光越來越冷,烏瑪亮再也不敢對視才收了回來。
“有我當家作主一天,烏瑪家的規矩就是我定的,你們不要想錯了,都如我那不爭氣的女兒一樣的目光短淺,那烏瑪家族還有什麼中興的希望,一個人能八歲完成煉體,九歲凝氣成形,十歲更是突破到武士三階,在座的哪一個能做到這一點!放眼大陸,能有這樣妖孽的修練天賦,你們就真的認為他不會再次創造奇蹟。哼,我不想我們烏瑪家族將來有後悔的那一天,你們想一想,一個有可能成神的人物,我們卻要當做一個廢物給人冷眼,那是什麼後果!”
烏瑪家主的一席話,沒幾個人認為有道理的,有幾人甚至發出輕聲的嗤笑。一個廢物,丹田被毀,還當武神供著,這位家主是不是盼神盼瘋了,烏瑪家難道說還會讓個廢物罩著嗎,那我們都成什麼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