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自言自語。一隻酒碗傾在桌上,酒水淋漓地落到他的腳面上。
“做個聰明人,這是你要做的。”路修說道。
“……我走不脫……”
“……除非有人替我去赴約……”
張半山這兩句說得很是艱難,說話的同時,腿就軟下來。
他不是怕死,一個人已經下決心去死了,就不會再怕,他怕的是他的親人們,會極大可能受到的滅頂之災。
“你認為我是個聰明人麼?”路修忽然問他。
張半山聽他一問,兩眼立刻射出兩道亮光來。他起身跪在他的面前,再不起來。
路修任他跪著,一動不動,心說,這樣也幫不了你的,我不能一而再三的犯傻了,幫人最後害已。
張半山等了會兒,見對方沒有一絲動靜,就突然的從他身上布出一股強橫至極的武能出來,眼睛一抬,一道兇光直射向坐位上的路修身上。
路修在他的威壓之下,依然故我的一動不動,直到他的全部武能都拿出來了,還是一臉淡然的看著他。
張半山愕然了。
這個人的面貌不會超過二十歲,但是為何在自己一個武師巔峰面前,會從容得如同一窪清水,連一絲漣漪都沒有生出。
他面上的汗瞬間流了下來。
“唉……”路修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把你的衣服跟我換一下吧,我替你去一會,”
張半山半天才弄懂他這句話的意思,馬上在地上磕了三個頭,用力很大,抬頭時,額上鮮血淋漓,“恩人,能問你的姓名嗎,我好為您立下生祠。”
路修冷冷一笑,心說你剛剛還要動手呢,“換衣服吧。”他只說了這一句。
張半山馬上另拿出一套八卦仙衣來,路修將自己的灰袍換給他,穿上了他的鬼服。在壁上尋了個大帽子,扣在頭上。
兩個人各戴著一頂大帽,出了帳蓬,在月光下,依稀能看得見有人在遠處向這裡不住張望。
“小友明日再來共飲,”張半山說道。
“那是一定的,道長還是回去吧,”路修說道。
兩個人互相一拱手,張半山轉身就走,路修回了帳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