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名位根本就是不屑一顧。
他顧盼自雄,一個武聖在他面前更象是個親隨,這樣一個人,會在乎他一個皇族才怪,自己說的話有些太好笑了。
“對不起,路大哥,我這樣說話有些習慣了,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十九弟才從他的大座上下來,來到路修身邊,坐在他身邊的一張椅子上,這個小小動作讓路修有了一些好感,不然他真的後悔為此人生死一戰了。
“我用不著你的報答,只想你那幾句話,但願不是說笑。”
“哪句話?”
“你說過你那位三皇子還算有些心胸,但願他將來對古國的民眾好。不然,我也許會親手殺了他。”
說這句話時,路修兩眼直視著他,更象個施威的長輩。
十九弟點頭:“你說的,我記下了,他若是成了個昏君,不用你動手,我也會讓他後悔的。”
路修點點,站起身。
“你還是早日離開這兒吧,我走了。”他淡然說完,一步步向帳外走去,老玄頭忙起身相隨。心說這小子真他媽橫,跟著他早晚得讓他害死,卻也不禁暗暗佩服他的膽色,與江湖海比起來,他要膽大妄為得多。
走到帳口,路修頭也沒回,說道:“你不用送了,”一頭鑽出。
天氣已晚,空地平崗上一望無邊的帳蓬燈火相繼亮起,門外的親衛見他出來,一齊躬身行禮。
路修理也不理。
“路兄,已經很晚了,不如就在帳中一睡,明天一早再隨意去留。”十九弟跟了出來。
“不用,”路修說完,頭也沒回一下,帶著他的老親隨——那個武聖人,向樹林裡走去了。
幾步之間,兩個人就在夜色裡消失在原始林中。
“我覺得在他那睡一晚也挺好的,這大晚上的,還能找得到睡覺的地方嗎。”老頭在他身後埋怨。
“你現在就回去吧,我可不想在一個是非之地,多待一刻鐘。”路修腳下不停。
“我遭過一次暗算了,又不是天下無敵,”他又說,
“哼,就憑咱倆聯手,這塊的幾條小毛蝦會怎麼樣了咱倆,可笑,你小心得過頭了。”
“再多嘴,你就走吧……”
“啊,我是個武聖啊,全迦特古國有幾個?你以為真是你的跟隨呢!”
老頭鬱悶的說道,忽然感覺不對,“嗯,你這是回林子裡去啊……那都是死人,你不會睡那兒吧……”
“那兒安全,誰也沒有想到咱還回去……”
路修腳下不停,風屬的身法施展了出來,一時間身如輕風般飄逸。
很快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了搏殺過的小樹林子裡。此時明月清風,林子裡殘樹斷枝,深溝墓葬依然故我,顯得幽靜詭異。
路修直接來到了那個埋了十哥的溝邊,拿到一樹斷枝,不顧爛泥的髒臭,動手開始挖掘起來。
“喂,喂……”老頭臉上變色,“他都死了你挖他幹什麼!”
路修理也不理他,埋頭幹活。一陣急挖,終於露出已經兩片的屍身來,他伸手下去,在爛糊糊的屍體上一陣尋找。過了一會,手裡突然多出一兩樣東西來,他面露喜色,退回幾步,手上武能天涯劈一現,手一揮,轟然一聲過後,十哥的兩片身體再一次埋入爛泥之中。
到水溝邊好一頓清洗,路修就在月光下展開兩件東西,一件是天級重器龍鱗甲,這是件兇器,十九弟就是想把它據為已有,也是不敢,宮裡沒人不知道這件寶物,身邊留下它,只能讓他更處在危險之中。路修卻不然,他只要穿在裡面,沒人會想到翻開他的身體看看,再說民間能識得這件寶物,必竟少之極點,所以他一直就想把它取回。
這時在月光下開啟,還真是件寶物啊,月光下只見它如清水般直洩下來,薄軟到了頂點,十幾斤重的東西提在手裡,質感極佳。能夠輕鬆碎樹裂石的巨型天涯劈,何等威力,竟然讓它毫毛無損。在光能風能洞的打擊下,讓主人從地上再次站起的東西,本身的強悍防禦能力高得也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哦,……我年紀大了……很老了,不經打……”老玄頭忽然在他身後探過頭來,喃喃說道。
“哼,你是個武聖,我可不是。”路修說著,立刻脫下長衣,將這件龍鱗甲穿在裡面,一穿上就有一股涼意撲來,極貼身,很是舒服。他再次罩上外衣,微笑著拿另一件物品。那是個小巧更加輕薄的東西,如一張紙一樣拿在他的手裡。
“這是什麼?”玄空玄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