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辦。”閔忠宇說著,趕緊走進了樓裡。
方希悠拿起手機,便給電視那邊的負責人打了過去。
曾泉正在樓上的書房裡辦公,方希悠便敲門進來了。
“怎麼樣?”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問。
“電視那邊已經說好了,馬上就派記者去醫院和事故現場。”方希悠道。
“你跟他們說了省裡那邊可能會有阻礙嗎?”曾泉問。
“我說了。他們有辦法的,你讓公安廳的陳領導派人去協助他們就可以了。”方希悠道。
“嗯,我剛才已經打電話給他了。他會派人協助的。”曾泉道,又對秘書說,“小閔,這個事情你協調一下。”
“好的,我馬上打電話。”閔忠宇說著,就走出了曾泉的書房。
方希悠看著曾泉。
他依舊在低頭辦公。
“剛才我和爸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蔣領導的事情。”曾泉沒有抬頭,對方希悠道。
“爸怎麼說?”方希悠問。
“他還在檢查工作,他說過兩天我們約一下見面談。”曾泉道。
方希悠點頭。
這時,曾泉的手機響了,是領導的一位秘書打過來的。
“曾領導,領導馬上就到您家裡了,請您和夫人做好準備。”秘書道。
“好的好的。”曾泉應聲,那邊就掛了電話。
“領導到了?”方希悠走到窗邊,看了眼外面,問道。
“馬上。”曾泉起身,道,“咱們到門口去迎接。”
說著,曾泉就朝書房門口走去。
方希悠跟著他。
夫妻二人站在樓門口,靜靜等待著領導的車隊到來。
風,吹了過來。
“你怎麼出來都不知道戴個帽子的?”曾泉看了方希悠一眼,道。
方希悠愣住了。
好像,徐璐和她說過,小產之後要當心不能吹風的。
“你,怎麼知道要戴帽子?”方希悠問了句。
是啊,他怎麼知道?
“我從小在姐妹群裡長大的,你們女人的那點事,我早就一清二楚。”曾泉道。
方希悠聽他這麼說,不禁笑了。
曾泉的餘光注意到她的笑,看著她。
“你,笑什麼?”他問。
“沒有,只是,呃,想起來覺得你這麼說很真實。”方希悠道,“用賈寶玉的話說,就是在脂粉堆里長大的。”
賈寶玉?曾泉看著她。
的確,曾泉家裡,不管是曾家,還是葉家,都是姐妹多,從小到大,他這一輩除了他就沒有別的男孩子。要玩,也就只能喝家裡的勤務人員的小孩,或者是保鏢的小孩,然後就是蘇以珩了。
他就是跟賈寶玉一樣,被家裡一堆人圍著,被一堆長輩,一堆姐妹圍著長大。
“我沒有那麼娘。”曾泉道。
“我也沒有說你娘。”方希悠道,“不過,有那麼多姐妹也是很幸福的事。一堆小孩管你叫舅舅。”
曾泉嘆了口氣。
“說起來,你真的是挺任性的,阿泉。”方希悠道。
“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這一點。”曾泉道。
“任性也不是壞事,至少,至少年輕過。年輕的時候不任性,難道要在老了才任性嗎?”方希悠道。
曾泉愣住了,看著方希悠。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方希悠也覺得奇怪。
“沒什麼,就是,你從來都不會這麼和我說話。”曾泉道。
“是,嗎?抱歉。”方希悠道。
“沒什麼,習慣了。”曾泉道。
“她,不就這麼和你說話的嗎?”方希悠問。
曾泉看著妻子,道:“你很喜歡說她,是吧?”
“沒有,我只是,只是,抱歉,我,不知道。”方希悠道。
她是蘇凡,要不然還能是誰?
其實,方希悠想說,我也想像她那樣跟你相處。只是,這樣的話,她還是說不出來。
車隊,遠遠的進來了。
警衛們跑步過來,而領導的車子,也停在了曾泉和方希悠面前。
曾泉走上前,去為領導拉開車門。
領導下了車。
“領導……”方希悠和曾泉問候道。
“這麼大的風,進去說吧!”領導道。
“給您準備了茶點,您嘗一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