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方希悠,依舊在沉睡。
她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不知道葉勵錦來了,不知道曾泉來了,只是依舊在夢裡待著。
而樓下。
曾泉讓廚房準備晚飯,自己則和葉勵錦在一樓的茶室喝茶。
葉勵錦到來絕對不是單純送禮物,或者聊天的,現在發生了那麼多人的事,葉勵錦來見方希悠,基本就是有葉領導的意思在裡面的。但是,現在方希悠遲遲不下樓,葉勵錦便和曾泉坐著聊了起來。
“我和迦因約了明天見個面。”葉勵錦道。
“哦,她這次過來,好像時間也不是很多。”曾泉喝了口茶,道,“不過,勵錦姐怎麼現在和她約起來了?你們不是不熟嗎?”
葉勵錦笑了,道:“我倒是想熟啊,哪有機會?霍領導把迦因保護的跟什麼一樣,還有你這個當哥哥的,不也是把她捧在手心的麼?我有什麼機會和她見面啊?”
曾泉笑笑,道:“機會又不是沒有,只是勵錦姐和迦因好像,呃,感覺不是很有話題啊!”
“這個嘛,聊著聊著就有話題了。”葉勵錦道,“女人,聊聊男人,談談時尚,都是話題。哦,對了,迦因現在是完全放棄她的婚紗店了嗎?”
“呃,應該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曾泉道。
“之前是逸飛在幫著她,現在逸飛結婚了,總是有些不便了,你說是不是?”葉勵錦笑著道。
曾泉淡淡笑了下,沒說話。
“不過呢,你也是該勸勸敏慧,好歹迦因是他們自家嫂子,再怎麼著,也不能自己給自己戴帽子了,是不是?”葉勵錦道。
“說到這個,”曾泉放下茶杯,看著葉勵錦,“勵錦姐,我倒是有個問題想請教。”
“這麼客氣的。說吧,什麼事兒?”葉勵錦端著茶杯,笑問。
“勵錦姐覺得敏慧和逸飛的婚事,怎麼樣?”曾泉問。
葉勵錦一愣,道:“我覺得挺好的啊!敏慧愛了逸飛那麼多年,現在如願以償,不是好事嗎?”
說著,葉勵錦笑了下。
“是好事啊!不過,逸飛以前游泳很厲害的,勵錦姐知道嗎?”曾泉道。
葉勵錦看著曾泉。
“不過呢,人生,總是不完美的,哪能說什麼都得到呢?對不對,勵錦姐?”曾泉道。
葉勵錦笑了下,心裡卻是有點虛的。
她父親和覃春明好不容易和解了,交出了製造覃逸飛車禍的兇手,結果又抓住覃東陽,開始對付覃春明。
“至於逸飛之前和迦因的事,年輕人,誰還沒有一個春心萌動的時候,是不是?如今,逸飛也結婚了,迦因也有自己的家庭,再怎麼著,他們都是一家叔嫂。別人不懂事,瞎傳就罷了,勵錦姐你這麼聰明的人,也跟著相信,不是就太。”曾泉道。
葉勵錦擠出一絲笑,道:“你說的對,我是不信的啊!只是,這世上的事,三人成虎。哦,對了,聽說覃東陽給霍領導安排了一個外室,怎麼你這個大舅哥都不出來幫幫迦因的?”
“人家兩口子的事,還是自己解決的好。我們做孃家人的摻和進去,那就說不清楚了,勵錦姐說是不是呢?”曾泉道。
葉勵錦笑了,道:“你啊,現在真的是,不好玩兒了,阿泉!”
曾泉笑笑,給葉勵錦倒了杯茶。
葉勵錦已經感覺到了曾泉對她的警告,或者說,曾泉是對葉家的警告。第一,覃逸飛的事,曾泉是不會放過去的,只是葉勵錦不懂曾泉是為了覃春明,還是為了自己的表妹葉敏慧。
第二,關於蘇凡和覃逸飛的傳聞,到此為止,蘇凡沒有做任何越軌的事,覃逸飛也沒有,那麼,今後再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屎盆子,絕對不能給他們兩個扣。
第三,這一點,既是為了曾家的臉面,也是為了霍漱清的臉面。第三,霍漱清有外室的事,曾家未必會袖手旁觀,也未必會插手,這件事,曾家也是在觀望。
於是,葉勵錦笑了下,對曾泉說了句“謝謝”,便說:“你說的也是,人家兩口子的事兒,就算是孃家人也不好去幹涉,何況是外人?不過呢,”葉勵錦頓了下,看著曾泉,“這外室是小,江家的事兒,就不小了吧?”
曾泉看著葉勵錦。
葉勵錦笑笑,道:“阿泉,這話兒呢,我也就和你說說,本來是過來找希悠,就是想請希悠勸勸進叔和文姨。當初江啟正派人對迦因開槍,整整五槍打在迦因的身上,要不是迦因命大,哪有今天,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