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冤枉我,我永遠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咱們是一夥兒的。”曾泉道。
“我不信,到時候我連你一起揍的。”蘇凡道,“讓你再坑我!”
“別呀,咱們可是親兄妹,你就忍心這麼對我?”曾泉道。
“你現在想起來是親兄妹了?早先幹嘛不和我說的?把我一個人矇在鼓裡,害得我,”蘇凡說著,聲音都低了,“連死的心都有了。”
曾泉起身,坐在她身邊,看著她,道:“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蘇凡看著他,點頭,道:“真的是傷心透了,覺得自己。”蘇凡說著,頓了下,“當初我就是和他以那樣的身份發展到現在的,看著同樣的事再度發生,我。”
“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霍漱清沒信心?”曾泉給茶壺裡添了水,問道。
“我,”蘇凡頓了下,“對自己沒信心!”
曾泉看著她。
蘇凡擠出一絲笑,道:“我這人,你也知道的,沒什麼本事,所以,所以很多時候都,都覺得自己,自己配不上他。”
“你說這話啊,還真是沒用!”曾泉打斷她的話,道。
“我怎麼就沒用了?你說什麼呢?”蘇凡道。
“你覺得自己哪裡配不上他了?”曾泉問道。
“我,我不知道。”蘇凡道。
“你就是很崇拜他,你覺得他怎麼怎麼都好,是不是?”曾泉道。
“是。”蘇凡道,“我這樣,錯了嗎?”
“沒錯啊!我想,霍漱清會很享受你這種感情的。”曾泉說著,喝了口茶。
“你什麼意思?”蘇凡問道。
“沒什麼意思啊!自己的老婆把自己當神一樣崇拜,哪個男人不享受?不管做什麼,老婆都會支援會原諒,這還不好嗎?”曾泉道。
“我聽出來了,你說的是反話!”蘇凡道。
“不錯啊,還能聽得出來。我還以為你現在蠢到連這種話都聽不出來呢!”曾泉道。
“你幹嘛這麼說我?”蘇凡道。
“蘇凡,我告訴你,如果你繼續在他面前這麼卑微的話,霍漱清,早晚有一天會膩了的。他會覺得和你在一起毫無新意,是個男人都會煩。到時候,你怎麼辦?這次他是在演戲,下次呢?他可能就來真的了。你就算把你的手都割破,他都不會回頭。那樣的話,你怎麼辦?難道真的就要為了他去死?”曾泉看著她,道。
“我。”蘇凡道。
可她說不出話來。
是啊,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怎麼辦?
“男人重要,可是,你自己更加重要,明白嗎?”曾泉看著她,說道。
蘇凡望著曾泉。
“你要記住,你,並沒有什麼配不上他的。不管是用世俗的什麼標準來衡量,你,都沒有配不上他。你要明白這一點!而且,夫妻之間,老說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有什麼意思?這些話,結婚前說說,結婚以後,就不能再提了。
難道說,配不上了就不會幸福嗎?配得上就能幸福?這些人為定出來的標準,就能解決婚姻的問題嗎?”曾泉道。
蘇凡看著他,聽他這麼說,突然意識到,曾泉可能出了什麼事,準確地說,應該是曾泉和方希悠出了什麼事。
“哥,你和嫂子,怎麼了嗎?”蘇凡問。
曾泉一下子頓住了,說不出話來。
蘇凡剛要問,門就開了,羅文茵走了進來。
“找到了找到了,李阿姨把這個收拾起來,我給忘了。”羅文茵道。
蘇凡忙站起身,道:“媽,奶奶讓您把什麼給我哥?”
“呶,就是這個!”羅文茵坐在沙發上,開啟盒子,“你奶奶說,武漢那邊比京裡潮溼,你小時候那個傷口,要是太潮溼的地方待著容易癢,就親自給你做了這個,讓你啊,綁在你小腿上,別進風了。”
蘇凡拿過來,是一塊手縫的棉護膝。
曾泉,愣住了。
“奶奶看了電視了,說你老下鄉。那邊的農村,跟咱們這裡不一樣,你萬一著了溼氣怎麼辦?疼死人的。這次啊,你就帶回去,我回頭跟希悠說說,讓她記著,你下鄉的時候就給你綁上。”羅文茵道。
曾泉笑了下,道:“奶奶還當我是小孩子啊!”
“這不是小孩子不小孩子的事,著了溼氣很麻煩的。你現在年輕感覺不到,年紀一大啊,疼死你。”羅文茵道,“明天我讓閔忠宇給你帶上,一定記著啊!”
“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