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束花扔了,看著有點煩。”爺爺看了眼牆角桌子上的那瓶梅花,道。
方希悠便起身,把花從花瓶裡拿出來,扔進了垃圾桶。
“給您換什麼花?”方希悠問爺爺。
“不用了,回頭讓他們把花瓶拿出去。”爺爺道。
方希悠便坐在沙發上。
“你現在怎麼想的?”爺爺問道。
方希悠,不語。
“發生了這樣的事,按照敬堯對泉兒的疼惜程度,他肯定會縱容泉兒的私生活。”爺爺道。
敬堯就是孫領導的名字。
方希悠,望著爺爺,道:“難道真的,真的要這樣嗎?”
“爺爺知道你心裡不能容忍,可是,一旦敬堯都對泉兒放開了這個口子,你想管,也沒法管了。”爺爺道。
“難道我們就要這樣眼睜睜看著。”方希悠道。
爺爺嘆了口氣,道:“我現在想讓敬堯打消主意,也不可能了。”
方希悠的兩隻手,緊緊攥在一起。
“現在,你有兩條路挽回局面。”爺爺道。
“什麼?”方希悠問。
“第一,想辦法懷孕,給泉兒生個孩子。”爺爺道。
“我和他,根本,不可能。”方希悠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我知道他是不會再靠近我的。”
“想生孩子,辦法有的是。你,自己就不會想想嗎?”爺爺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您是說。”方希悠望著爺爺。
“爺爺知道你很瞧不起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姓楊的做的事,你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可是,現在情勢和過去不一樣了,如果你不採取手段,趕緊生個孩子,局勢對我們不利。
特別是現在敬堯給泉兒開了口子的話,泉兒在外面找個女人,一旦外面的女人先生了。”爺爺道。
“曾家是不會讓那樣的孩子進門的。”方希悠很緊張,道。
“那是過去,過去肯定不會。可是,現在。”爺爺看了方希悠一眼,道,“就算曾家不認又怎樣?如果你一直沒動靜,泉兒那邊,可是會認的。到時候,我們為他付出了那麼多,難道都要落到外人手裡?”
方希悠,沉默了。
爺爺說的,未嘗不是沒有可能。
曾泉,需要一個繼承人。如果沒有正室的孩子,那其他的,就算不能光明正大承認,也是會培養的。遠的不說,就說霍漱清。
雖然曾元進和曾家沒有正式認蘇凡,蘇凡在檔案和戶口上的名字還是蘇凡,而不是曾迦因,祖籍也依舊是江漁,可曾元進依舊把霍漱清當做接班人在培養,支援霍漱清。
感情,和法律不是一條道上的車。
而且,對於曾泉來說,現成就有繼承人,蘇凡的兩個孩子不就是嗎?曾泉對蘇凡的感情那麼深,那麼心疼蘇凡的那兩個孩子,把那兩個孩子視如己出,如果自己沒有孩子,誰能保證將來曾泉不會把念卿和嘉漱當做繼承人呢?
讓方家的犧牲,都落在蘇凡的手裡,絕對不可能!
“楊思齡偷走的那些,在穎之的手裡。”方希悠對爺爺道。
“穎之?”爺爺看著方希悠。
方希悠點頭,道:“穎之和我說了,我也和阿泉說了這件事。”
爺爺不語。
“穎之是不會給我的。”方希悠嘆道。
“她拿著想幹什麼?”爺爺道。
“她一直都愛阿泉,如果她不是有目的,怎麼會費盡心機把那些找回來?”方希悠道。
“這個,你放心,她父母是不會同意她那麼做的。”爺爺道。
“為什麼?”方希悠道,“孫伯伯他們那麼心疼穎之,而且,他們都覺得虧欠了穎之,讓穎之做一個試管嬰兒來滿足她的念想,也未必不可能。”
“敬堯是不會同意的,你不用擔心。”爺爺道。
方希悠望著爺爺。
“只是,穎之的個性。”爺爺深思道。
“我會想辦法的,不管用什麼辦法,我都要拿到那些東西。”方希悠打斷爺爺的話,道。
爺爺看著她,道:“你需要什麼,家裡全力配合。”
“嗯,我明白。”方希悠道。
爺爺喝了口水,靜靜坐著。
“泉兒,怎麼和你說這次的事的?”爺爺問。
“他,他說,到此為止,以後,以後再也不提。”方希悠道。
爺爺撥出一口氣,笑了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