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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好有什麼用？”蘇凡道。

“當然有用了。不管私底下鬧成什麼樣，面子一定要給的。中國人，講的就是一個面子。你也要記住這一點，做事可以，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明著去打人臉。”霍漱清道。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有點不喜歡呢！”蘇凡嘆道。

“你又不是第一天進入這個環境，難道還不能適應嗎？”霍漱清道。

“我可能真的不適合在這樣的環境裡待。”蘇凡道。

霍漱清不禁笑了，道：“你就是太情緒化。”

“情緒化，有什麼不對嗎？如果沒有一定的情緒，怎麼工作？看到不好的事，就要去改變，這不是也都要有情緒嗎？”蘇凡反駁道。

“你說的也不全對，適當的情緒化，會讓你對一些事情感同身受，比如說同情弱者、嫉惡如仇這種都是應該有的，會讓你在解決問題的時候更多一些人文的溫度。

但是，情緒化過重的話，會讓人失去對事件的客觀判斷，容易得出偏頗的結論，失去公允。人，是很容易被情緒帶著走的，你忘了嗎？”霍漱清道。

“我是做不到你那麼理智，對自己的老婆，都能狠得下心腸，看著人家那麼難過還……”蘇凡道。

“都跟你道歉了。”霍漱清道。

“好了，沒說你。”蘇凡道，挽著他的胳膊，“你說，我哥這樣，不會有事嗎？”

“怎麼可能會有事呢？”霍漱清道，“現在曾泉遇到的這些阻礙，你爸也很清楚，領導能不知道嗎？

可是，除了方領導在協調幫助他之外，你爸和領導那邊都沒有什麼動作，是不是？”

蘇凡點頭，道：“為什麼？”

“因為曾泉的仕途，這麼多年實在是太順了，他的人生，太多的理所當然，沒有一點波折和困擾，別人唯一給他添堵的，也就是私事了，楊家那件事，還有……”霍漱清說著，猛地意識到自己話多了，可是，蘇凡還是發現了。

“還有什麼？除了楊家的事，還有什麼？”蘇凡問。

“呃，沒什麼，都是小事。”霍漱清忙說。

他是絕對不能讓蘇凡知道方希悠和沈家楠的事的，要不然……

“真的？”蘇凡問。

“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霍漱清道。

蘇凡看著他，道：“你騙我的時候，又不是沒有。”

霍漱清看著她，剛要說話，蘇凡便說：“好了，我，沒有怪你，真的，沒有。”

“我，以後會注意的。”霍漱清道。

“你也別這麼說，我自己，我也會注意的。”蘇凡道。

也不能老是和他提過去的事，畢竟，母親說的對，男人的面子要給，不然沒事的都會有事。

“我……”霍漱清道。

“好了，你繼續說我哥的事吧！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我哥的確是太順了。”蘇凡成功把話題轉移了。

霍漱清撥出一口氣，沒說話。

蘇凡便說：“對不起，我，不會再說了，我這人就這毛病，我，會改的。”

霍漱清卻搖頭，道：“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我沒做好。”

蘇凡望著他。

“如果自己做的足夠好，你就算是想抓我的錯，也抓不到的。”霍漱清道。

“你別這麼這麼說，是我的錯，我不該老是揪著有的沒的，讓你分出那麼多精力來應對我這樣的蠻不講理，也是，很麻煩。”蘇凡望著他，認真地說。

霍漱清，看著她。

“雖然我很不想這麼說，但是，我這個人，有時候，是挺煩的。”蘇凡說著，微微笑了。

“傻丫頭！”霍漱清擁住她。

前排坐的司機和秘書都不禁笑了，這樣的夫人真是好有趣，而且，霍領導和夫人真的是很恩愛啊！

“好了，沒什麼了，那個女人的事，你自己處理，我，不會再問了。只是以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好嗎？”蘇凡道。

霍漱清忙答應，道：“我知道，以後絕對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見他這樣，蘇凡不禁笑了，道：“當著李秘書長和張師傅的面，你就不要這樣了。”

霍漱清看向前排，笑道：“還不是被你給逼的？”

蘇凡笑了。

“好了，我們該下車了。你就好好工作，曾泉的事，你也別操心了，讓他受點挫折也是個鍛鍊，是好事。至於那件事，我會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