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些了,不過,還是,不敢下水。”蘇凡道,“小時候是旱鴨子,活到現在都三十了,哪有那麼容易就改變的?”
“不過,我覺得你能到海上來,算是很不錯了。”覃逸飛拿著釣竿,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對蘇凡道。
“這樣會讓自己感覺,呃,海闊天空更加讓自己渺小吧!”蘇凡望著遠方那望不到邊際的海面,道。
自己都那麼渺小了,那些悲傷和痛苦,不就更加渺小了嗎?
渺小到看不見了,不就不存在了嗎?
蘇凡這麼想著,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
覃逸飛看著她,雖然不知道她怎麼了,可是,看著她能這樣微笑,心裡也就踏實了吧!
“你的工作做的特別好,我聽說了。”覃逸飛道。
和她還能說什麼呢?還是工作更安全一點吧!
“好嗎?”蘇凡嘆了口氣,道,“根本就不是我的功勞,我,什麼都沒有做。”
“是嗎?”覃逸飛道,“可是我覺得那些舉措,很像是你的風格。這個世上,也只有你會那麼魯莽地去做那些讓人覺得吃力不討好的事。”
蘇凡看著他。
“就算是現在遇到一點困難也沒事,不要完全否決自己。我覺得你乾的真的很好,如果不是你,婦聯那幫人,真的是閒的長毛了。”覃逸飛道,“既然身在那個職位,就要履行起來責任。你根本就不是那種只拿好處不幹活的人,是不是?”
蘇凡笑了,道:“身為我的前任老闆,聽到你這樣的評價,還是很開心的。”
“當然了。”覃逸飛說著,看了她一眼,“不要因為別人說你什麼就放棄初衷,其實,你比很多人都優秀的。”
“也就只有你會這麼說了。”蘇凡道。
“我說的是真的。”覃逸飛道,“至少,你比很多人努力。”
蘇凡看著他。
這時,覃逸飛的魚竿動了,有魚上鉤了,覃逸飛趕緊開始收線。
船上的幾個人,或多或少都釣到了魚。
這些魚,有的做成了生魚片,有的被烤了,還有的被朱阿姨直接在廚房爆炒了,兩個船上的人,開始了自助餐。
好在冬天的三亞,太陽不那麼毒辣,就算是到了中午,也不是那麼讓人難以忍受。
孫敏珺看著蘇凡和覃逸飛坐在一起,吃飯喝酒說說笑笑,心裡不禁唏噓。
比起之前在回疆的時候那樣哭哭慼慼的樣子,蘇凡現在這樣,真的是很讓人欣慰了。
只是,讓她這麼放鬆,這麼開懷大笑的人,是覃逸飛。
“你的手,怎麼了?”覃逸飛看著蘇凡那一直戴著手套不摘下的左手,問道。
“哦,沒事,被燙了下。”蘇凡道。
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和霍漱清的事!
“你呢,怎麼突然到這裡來了?是療養嗎?”蘇凡問。
“嗯,我爸說讓我在這邊待著,比京裡和滬城舒服,我就過來了。這邊的空氣的確是好很多,也,很舒服。”覃逸飛道,“那你呢?”
“呃,我啊,呃,是咋天寒地凍的城市待的太久,實在受不了了,就來這邊感受一下溫暖,然後再回到那邊去,繼續被折磨。”蘇凡道。
覃逸飛看著她,笑了下,給她倒了一杯酒。
“我不能再喝了,酒量不好,你不知道嗎?”蘇凡道。
“好吧!”覃逸飛道。
蘇凡看著他。
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因為心情好,她看見覃逸飛的臉上,也有了淡淡的紅色。
蘇凡並不知道,自從覃逸飛出車禍以來,今天,是他最開心的一天。
“夫人。”孫敏珺叫了聲。
蘇凡看著孫敏珺。
孫敏珺便微微一笑,道:“夫人,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您也該稍微休息一下。”
蘇凡看了覃逸飛一眼,站起身,道:“逸飛,那,我就先走了。你繼續玩兒。”
覃逸飛也撐著站起身,看著她。
和她在這茫茫大海上相遇,是緣分。而這緣分,就這麼短暫。
想說你多留一會兒,可是,他說不出口。
“下午咱們沒事兒吧?”蘇凡對孫敏珺道。
“是啊,沒事。”孫敏珺不知道蘇凡要幹什麼,很誠實地回答道。
“那,我們不如晚點回去好了。難得出海一次,等會兒我還想把船開的再遠一點去看看呢!”蘇凡道。
孫敏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