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找理由。不過,既然你決定了,我還得和元進、慕白通個氣再說。”覃春明道。
“現在咱們家遇上這樣的意外之災,婚事定下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徐夢華對丈夫道。
覃春明不說話。
“只要小飛和敏慧結了婚,咱們和葉家拴在一起,那些人想要害你,有葉家的力量在,他們還不要忌憚你嗎?”徐夢華道,“說到底,咱們就是沒有他們這些直接的紅色力量的支援,和他們拴在一起,總有人是投鼠忌器,下不了手的。”
覃逸飛和覃春明都沒有說話。
但是,對於徐夢華來說,這是覃東陽公司被盯上以來,第一次如此開心。
“你先出去吧,我和兒子聊聊。”覃春明對妻子道。
“好,我去給你們準備點夜宵,今天你們也都累了。”徐夢華說著,就離開了丈夫的書房。
等書房門關上,覃春明才對兒子說:“是迦因讓你這麼做的嗎?”
覃逸飛微微一愣,他其實不該奇怪的,他在三亞的一舉一動,肯定會有人報告給父親。他見了蘇凡,父親肯定也知道。
“不是,她,什麼都沒說。”覃逸飛道。
覃春明嘆了口氣,道:“這次的事,我們會處理。”
“爸,您放心,我知道我該做什麼。”覃逸飛道。
覃春明看著兒子。
上次父子兩個人這樣談話,還是兒子在美國的時候一個電話。那個時候,即便是隔著萬水千山,覃春明也感覺得到兒子心裡的那種悲傷和絕望。那個時候,兒子即便說要和葉敏慧結婚,可心裡,絲毫沒有決心。而現在。
“迦因,是個好女孩,把她放在心裡,好好守著吧!”父親道。
“爸,這麼多年,是我太任性,做了太多傷害您和我們家的事,對不起!”覃逸飛道。
“傻孩子,說這些幹什麼?人嘛,總有年輕的時候,年輕的時候犯的錯,根本不算什麼。”覃春明說著,也是深深嘆了口氣。
到了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要說了,可能是最好的吧!就這麼接受現實,相信兒子一次。
“來,陪我喝兩杯。”覃春明道。
說著,覃春明打了個電話,讓勤務人員拿了一瓶白酒過來。
“來。”覃春明端起酒杯,和兒子碰了下。
覃逸飛端起酒杯,杯子裡的酒,很烈,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不能接受。可是,酒精入喉的那一刻,他的眼裡,還是起了一層霧。
雪初。
從今往後,就這麼深深埋在心裡,就這麼守著她,一輩子。
“來,爸,我敬您!”覃逸飛說著,給自己和父親倒上酒。
覃春明的心裡,也是百感交集。
兒子這樣的轉變,到底是好還是壞?是他想要的嗎?他現在也說不清。
成長,本來就是伴隨著斷筋折骨的痛,也許,兒子身體的痛,遠不及他徹底放棄蘇凡的痛吧!
“你們怎麼就喝上了?”徐夢華推門進來,見丈夫和兒子喝酒,道。
“沒事,喝兩口而已。”覃春明道。
“要喝啊,等一會兒菜來了再喝。”徐夢華道。
覃逸飛給母親倒了杯酒,道:“媽,我敬您一杯!”
徐夢華忙端起酒杯,坐在丈夫身邊。
“媽,對不起,這些年,讓您擔心了。”覃逸飛道。
“傻孩子,說這些做什麼?沒事,沒事的。”徐夢華眼眶含淚,道。
“媽,今天,當著您和爸的面,我向你們保證,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和雪初有任何的交往。從今往後,她,只是我的嫂子,僅此而已。”覃逸飛的心頭,猶如一把刀割著,疼極了,可是,他只能這樣忍著,既然決定了,再痛也得忍著。
徐夢華,驚呆了,看了丈夫一眼,卻見丈夫臉色平靜。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徐夢華問道。
“是的,媽,爸,從今往後,我會尊重敏慧,和她好好生活,不會,不會再像過去那樣了。所以,媽,也請您不要再針對雪初了,好嗎?”覃逸飛道。
徐夢華的心頭,一頓。
“你所做的一切決定,都是為了她,是嗎?”徐夢華道。
“你別再這麼說了。”覃春明對妻子道。
徐夢華看著丈夫,覃春明搖搖頭。
“好,只要她安分守己,我就不會針對她。”徐夢華對兒子道。
“一言為定!”覃逸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