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曾泉看著霍漱清。
霍漱清沒有說話。
片刻後,曾泉突然笑了,無奈地搖頭。
霍漱清看著他。
“我真是,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了。”曾泉道,說著,他端起酒杯,和霍漱清碰了下。
霍漱清也對他笑了下。
只是,曾泉對他家裡的事如此瞭如指掌,還真不是讓人舒服的一件事。可是,有什麼辦法?他的家裡,有曾家派來的保姆,還有保鏢員,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
然而,霍漱清什麼都沒問也沒說,而曾泉,也沒有解釋。
“你不覺得自己這麼做,很幼稚嗎?”曾泉問道。
“呃,好像是有點。”霍漱清想了想,道。
曾泉搖頭,道:“你難道不知道她會對你多麼失望嗎?她那麼愛你,一旦,一旦對你失望。”
“我,知道。”霍漱清道。
“知道你還這樣故意刺激她?萬一出了事怎麼辦?萬一。”曾泉道。
當他得知蘇凡剪掉霍漱清送給她的全部玫瑰花、把整隻手都扎破了的時候,他的心裡,也是,難受極了。
他想給她打電話,安慰她,可是。
她想要的,不是安慰,至少不是他的安慰,她等著的,永遠都是霍漱清,只有他一個人。
曾泉這麼說,霍漱清只是淡淡笑了下,沒說話。
“她是我妹妹,你這樣對她,我可不會饒你的。”曾泉道。
“你老早就說過這話了,我沒忘。”霍漱清道。
那是很多年前,當初還在雲城的時候。
只是,時過境遷。當初,曾泉只是希望她可以和自己愛的男人在一起,才把她交給他,成全她。如今,大家的身份都變了,從朋友,變成了,一家人。
“她和我說,小飛和敏慧的婚事出了變故,而且,小飛並不愛敏慧,這樣在一起生活的話,他們會很痛苦。所以她想要我出手,改變這件事。”霍漱清道。
“這就是起因?”曾泉問。
“難道這還不夠嗎?”霍漱清喝了口酒,道,“我和她說過很多次了,我不希望她再摻和小飛的事,可是。”
“你是真的不想讓她摻和,還是你希望她可以按照你的設想去摻和?”曾泉打斷他的話,道。
霍漱清看著他。
“她和逸飛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你以為你沒有責任嗎?”曾泉道,“你可別忘了,當初逸飛在昏迷的時候,是你讓她去照顧逸飛、喚醒逸飛的,等逸飛醒來了,她卻成了罪人,被覃家人埋怨,被外人議論。她付出了那麼多辛苦,卻沒有一個人感謝她,沒有一個人記得她的辛勞,除了逸飛之外,所有人都在怪怨她。”
霍漱清,只是喝酒,卻,不說話。
“還有,逸飛在滬城療養的時候,他和他母親的關係很糟糕,治療效果也非常不好。我記得那時候迦因打電話給我,說你讓她一起去滬城,勸說逸飛。然後,她就勸逸飛跟你們一起去回疆,是不是?”曾泉道。
霍漱清,點點頭。
“固然,她和逸飛到現在這樣不清不楚,是不對。可是,事情變成現在這樣,並不完全是她的錯。你卻把責任都推到她身側。”曾泉沒有說下去,卻是喝了口酒。
“你,永遠都在袒護她,永遠都是在為她考慮。”霍漱清道。
“不是你應該這麼做嗎?”曾泉看著他,道。
霍漱清,嘆了口氣。
曾泉伸出手,拍了下霍漱清的肩,道:“既然不想讓她犯錯,那你首先就不要隨意更改你的立場。她,不是你和覃家妥協的工具。”
霍漱清,看著曾泉。
“我和你說的,就這麼多。她對你的感情,我是一路看著過來的,不要再讓她痛苦了。她是個什麼人,我們都很清楚,平時沒個主意,猶猶豫豫,可是,她一旦做了決定,任何人都沒辦法改變。別等她的心涼了才去和她解釋,那可就太晚了。”說完,曾泉喝完了杯子裡的酒,站起身,走到了門口。
“謝謝你。”霍漱清的聲音,從曾泉背後傳來。
“客氣什麼?只要她開心就好。”曾泉道。
“你想要的,也只有這個,是嗎?”霍漱清道。
曾泉的手,停住了。
剛要被拉開的門,突然靜止了下來。
“這麼多年,你的心裡,一直都沒有變過,不是嗎?”霍漱清道。
曾泉,轉過身,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