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外衣,掛在衣架上,然後脫去自己的外套和圍巾。
“你爸怎麼樣?”曾元進問方希悠道。
“還好,醫生今天又給他查了下,還是身體有點虛。”方希悠對曾元進道。
曾元進點點頭,道:“做過手術也沒多久,還是需要休養的。”
“漱清那邊,怎麼樣?”曾泉問道。
羅文茵便給大家泡茶倒茶。
這一家人,除了兩個女兒不在,其他人,兒媳女婿全都在了。
蘇凡並不知道家裡正在發生的事,躺在床上,卻也是難以入眠。
手機,在她的手裡放著,想撥出他的號碼,卻根本沒辦法按下手指。
他,在做什麼?還在忙工作嗎?
每次進京,他總是忙個不停。她還想著和他逛個街什麼的,可是從來都沒有機會。
或許,這就是嫁給他的代價吧!嫁給了他,就再也沒有普通的幸福,沒有一起下班去菜市場買菜、週末帶著孩子們去玩的幸福了。
母親說,他是國家的人,他沒有自我,他的生命,不是為了家人和朋友而存在,他的時間,也不屬於家人和朋友,所以要理解他支援他。母親支援了父親那麼多年,無怨無悔,可是,她呢?
母親好歹還有父親的愛支撐著,她又剩下了什麼?
往昔讓她沉醉的、引以為傲的愛情,如今看來,只是個笑話,是她的笑話。
她,失去了他,失去了一切。
沒有了他的這個世界,她還有什麼呢?
起床,走到陽臺,遠處的大海在咆哮著。夜晚的海,真的很嚇人。
也許,是因為從小生活在內陸,除了老家的江河小溪,沒見過水。因此,對大海有著與生俱來的恐懼。此時的夜晚,看著那咆哮的海面,那奔湧的海水,像是要衝過來吞沒她一樣。
蘇凡,靜靜站在陽臺上,靜靜望著遠方。
而此時,霍漱清和岳父岳母,還有曾泉、方希悠夫婦談到深夜,一直到了凌晨,大家才各自回房。霍漱清獨自回到臥室,連衣服都沒脫,就直接躺在了床上,靜靜望著漆黑的房頂。
蘇凡。
手機,在他的手上,只需要動一動手指,他就能撥出她的號碼,聽到她的聲音,如同昨夜她在他耳畔的低聲喘息。此時房間裡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記憶力的聲音那麼清晰。
這個丫頭啊!
他,該怎麼辦!
他看到她撕碎的他們的照片,他看到她手上的傷。
門上,突然傳來敲門聲。
那麼安靜的空間,敲門聲格外清晰。
霍漱清愣了下,這麼晚了,會是誰?
他起身,走到客廳,問了句“誰啊?”
“是我,漱清。”是曾泉的聲音。
霍漱清沒明白,曾泉這個時候找他幹什麼?
於是,霍漱清便拉開門。
“進來吧!”霍漱清道。
“抱歉這麼晚打擾你。”曾泉道。
“沒事,你坐吧!”霍漱清關上門。
曾泉看著霍漱清還是和剛才一樣的穿著,便說:“你這是有心事?”
“還好。你呢?和希悠,現在,怎麼樣?”霍漱清問。
曾泉坐在沙發上,道:“你看,我帶了酒,咱們,喝兩杯?”
“好吧!喝兩杯,也好睡覺。”霍漱清說著,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去找杯子了。
曾泉開啟酒,給兩個人倒進杯子。
霍漱清端起酒杯,和曾泉碰了下,兩個人便喝了口。
“我們,聊點男人之間的話題,怎麼樣?”曾泉問。
“好啊!”霍漱清笑了下,道,“你說吧,什麼?”
“外面的女人,總比家裡的好,對不對?”曾泉道。
霍漱清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和迦因的事,我,知道。”曾泉說著,看著霍漱清。
霍漱清沒說話,喝了口酒。
“如果你覺得外面的女人好,就不會幹等她三年了。”曾泉道,“那麼這次,你又為什麼這麼對她?你明知道她那麼愛你。”
“你現在是以大舅哥的身份和我說這些,還是什麼?”霍漱清打斷曾泉的話,道。
曾泉看著他,沉默了片刻,道:“當初,你和我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會愛她保護她。我相信你,可現在。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理由,請你,不要傷害她,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