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用再解釋,你聽我說,她是什麼身份,你想過嗎?在你把她當做你的世界的心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她的身份?”父親問道。!
“身份?”覃逸飛重複道。
“她的身份,首先是漱清的妻子,才是曾迦因!”父親道。
覃逸飛,沉默了。
“所有人看到她的時候,首先看見的是,她是漱清的妻子,而你,也必須這樣!明白嗎?”父親道。
“是,她是我哥的妻子,可她,更是。”覃逸飛道。
“她有她的獨立人格,沒有錯,你想說的是這一點,是不是?”父親道。
覃逸飛點頭。
“我承認你說的,可是,你過於強調她的獨立人格,你知道會給她帶來什麼嗎?”父親問道。
覃逸飛沒來得及開口,父親說:“你看看你母親對待她的態度,難道不是因為你對她的錯誤的感情嗎?”
他說不出話來,呆呆地望著父親。
“你母親,她很恨迦因,這一點,我們都清楚,以前她對迦因有意見,經過你這次的事,她是恨迦因的。迦因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了照顧你揹負了那麼多的非議,受了那麼多的委屈,而你,你覺得你還要讓她繼續揹負著你母親的仇恨嗎?讓她揹負著那些數不清的非議和嘲笑嗎?難道你要讓別人一提到曾迦因,是那個和自己的小叔子不清不楚的‘女’人嗎?”
覃逸飛的嘴‘唇’,顫抖著。
父親盯著他,覃逸飛,顫抖著轉過頭。
“迦因照顧你,我們都應該感‘激’她,我很感‘激’,你也應該是。可是,你要做的,僅僅是感‘激’,明白嗎?”父親道。
覃逸飛,一言不發,他緊緊閉雙眼,嘴‘唇’不停地顫抖著,連同放在輪椅扶手的雙手。
父親,也沉默了,他看得出兒子此時心裡的糾結。網讓兒子這樣徹底放下蘇凡,那是很難很難的一件事。如果說在過去做這件事不容易,現在更加的,困難。特別是,在蘇凡照顧兒子,幫助他甦醒之後。
“小飛,她已經做出了選擇,她,選擇了漱清,選擇了她的家庭,不管她是在什麼樣的思想主導下做出的選擇,這,是她的選擇,她要和漱清在一起,她要留在漱清身邊。”父親耐心地說道。
覃逸飛睜開眼,望著父親,道:“我,尊重她的選擇,只要她開心,只要她,她覺得幸福,我,我希望她幸福,我,想要看見她的笑容,我不想。”說著,他的眼裡,淚‘花’閃閃。
父親起身,走到覃逸飛身邊,蹲在他的面前,手放在兒子的手,覃逸飛望著父親,眼裡的淚水,努力沒有流出來。
“她有她的人生,你,也有你的人生,孩子!”父親道。
覃逸飛低下頭。
父親起身,輕輕擁住兒子的肩膀。
“我,能見她一次嗎?”良久之後,覃逸飛開口道。
覃‘春’明,愣住了。
他看著兒子那張痛苦的臉,覃‘春’明的心頭,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覃‘春’明沒辦法拒絕兒子,可是,他也同樣沒辦法跟霍漱清說明。
霍漱清讓蘇凡去照顧兒子,幫助他甦醒,這件事對於霍漱清和蘇凡來說,都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可是,霍漱清還是讓蘇凡去了,而蘇凡,也答應了霍漱清。只是,到了如今,當三個人都在揹負著枷鎖和嘲笑的時候,當這份枷鎖沉重到了大家都無法承受的時候,必須卸下來了。覃‘春’明很清楚這一點,他更加清楚,現在的霍漱清不能再分心去處理這件事,而只有他自己來,必須是他!
也正是因為如此,覃‘春’明沒辦法和霍漱清說,他怎麼開口呢?一晚難眠的覃‘春’明,在第二天到達京城開會,和領導聊起來霍漱清近期的工作狀況,覃‘春’明這才下定決心和霍漱清說了兒子的話,而霍漱清。
小飛要見她嗎?
霍漱清緊緊坐在辦公椅,久久不動。網
他閉雙眼,他的眼前。是曾經他看見的小飛眼裡的蘇凡的笑容,她臉那輕鬆快樂的笑容,是讓他陌生的。是他曾經熟悉的。
讓她見小飛嗎?見了之後。
霍漱清也感覺到了這些日子蘇凡的變化,她變得又像過去那樣的‘精’神那樣的活潑。那樣的。偶爾會做惡作劇了。曾經的她是這樣的一個‘女’孩,‘精’靈一樣的‘女’孩,會哭會笑。會發火,會搗鬼,會讓他意外。現在。她變成了那樣的一個蘇凡。可是。
他還是害怕的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