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他不會坐視不理的。只不過,霍漱清並不知道蘇以珩是絲毫沒有隱藏自己抓了葉黎的,這對葉領導來說,且不管葉黎會不會被蘇以珩懲治,單單是被抓這一點,足夠讓葉領導丟臉了。而且,蘇以珩是刻意這麼做的,他是要讓別人知道,是他抓了葉黎,是他在打葉領導的臉。難道只許姓葉的橫行霸道,他不行?
畢竟,蘇以珩不是職場人,他做決定要考慮自己身邊這一幫人的前途,可是他更加自由,不會像霍漱清那樣深思熟慮,要在達到目的的同時,儘量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在書房地踱著步子,霍漱清慢慢思考著。
這個夜,註定是難眠的。
方希悠早回到家了,這些日子,她忙的已經‘腿’都要斷了,昨天晚甚至忙到在辦公室留宿了。今晚回到家裡,她直接躺在‘床’,一動不動了,很快睡著了。
可是,她猛地驚醒了。
以珩,以珩。
她趕緊開啟燈,拿過‘床’頭櫃的手機,馬給蘇以珩撥了過去。
手,不停地顫抖著。
汗水,從她的頭皮裡滲出來,她感覺到了,不停地往下流。
可是,手機聽筒裡,只傳來一個聲音,不停地重複著“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便接聽,請稍後再撥”。
怎麼回事?怎麼會打不通?
以珩的手機。
方希悠從‘床’下來,連鞋都顧不得穿,光著腳在地板走來走去。
夢裡的情形,讓她不寒而慄,她擔心蘇以珩,她,擔心他!
於是,她立刻給蘇以珩的助理打電話過去,可是,沒有接聽,同樣沒有接聽。
出事了嗎?肯定是出事了。
即便以珩的電話不通,他助理的電話一定是通的,一定會接聽的,怎麼現在。
深深的,方希悠的心裡,生出強烈的不安。
到底出了什麼事?
方希悠的疲憊,徹底被這深深的擔憂給趕走了。她再也無法入眠,無法安靜坐著。
蘇以珩這邊的電話。完全沒有辦法聯通。她該怎麼辦?
剛剛的夢裡,她看見。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坐視不理。
方希悠立刻穿好衣服。連頭髮都來不及扎,拿著手機和車鑰匙往‘門’外走。
父親去出差了。母親早已入眠。而她。
警衛問她要去幹什麼,她說要去京通集團,警衛見她神情緊張。便主動拿過她的車鑰匙。
“我送您過去。”警衛員說著,立刻去開車了。
等警衛的時候,方希悠把電話給曾泉打了過去。
此時。曾泉剛準備睡覺。還坐在‘床’看書,結果手機響了。
他很怪,這麼晚了。她不是應該睡了嗎?怎麼。
然而。手機一接通。曾泉還來不及開口,方希悠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聯絡不到以珩了。”
曾泉愣了下。他聽見方希悠的呼吸急促,她很著急。他聽得出來,便安慰道:“你別擔心,剛才他還和我透過電話的。”
“剛才?什麼時候?他和你說什麼了?”方希悠追問道。
“額。沒說什麼。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曾泉不明白,問。
其實,剛才不是沒什麼,而是。他不想讓方希悠太擔心,畢竟,以珩對於他們都是那麼重要,那麼很重要的朋友和夥伴,還有兄弟。
車子開來了,方希悠趕緊了車。
“我剛才夢見他出事了,渾身是血,我叫他,他根本沒有回答。”方希悠道。
“別怕,別怕,希悠,他不會有事的,別擔心了。”曾泉放下書,安慰道。
可是,方希悠連連搖頭,道:“阿泉,你忘了嗎?當年,當年他出事的時候,我,我也在夢裡夢到了,結果。”
“那是。”曾泉還沒說完話,被方希悠搶斷了。
“阿泉,我要去找他,這次一定要找到他!”方希悠道,“我們不能看著他出事而坐視不管,這次,我們可以幫到他的,阿泉。不管這次是什麼事,我們一定可以幫到他。”
“好好好,你先安靜一下,你聽我說,你要去哪裡找他?”曾泉問。
“京通,徐妍和閔敬言肯定在加班,我去找他們。”方希悠道。
“好,你找到他們之後呢?”曾泉問,“希悠,我們要幫他之前,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問閔敬言會知道的。”方希悠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