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降臨在這座城市。
玻璃,流下了一道道密密的水柱。
覃逸飛抬頭。
周圍樓的霓虹,照在這些水柱,反射著彩色的光,彩色的,卻讓他看不到未來。
他不想再去傷害她,他不能傷害她,絕對,不能!他又怎麼忍心呢?她根本不能承受這一切,不是嗎?
“逸飛?”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裡想起。
他回頭,是蘇凡?
覃逸飛愣住了,看著她,看著她走向自己,可是,她的臉,沒有笑容。
“雪初?”他叫了她一聲。
可是,她沒有回答,只是站在他面前,靜靜站著,一動不動。
“雪初?你怎麼了?”他問。
她沒說話。
“雪初,對不起,對不起!”他說著,伸手想要去牽她的手,可是,手一伸出去,什麼都沒有。
眼前,明明什麼都沒有。
雪初。
“小飛,小飛?”耳畔,突然傳來姐姐的聲音。
覃逸飛猛地睜眼,一臉茫然看著周圍。
周圍有什麼人?只有姐姐。
“姐?”他的聲音沙啞,叫了一聲。
“你醒了好。”覃逸秋眼裡含淚,道。
“我,怎麼了嗎?我在哪裡?”覃逸飛朝著四周望去,卻是在醫院。
“你昏迷了一晚了。”覃逸秋擦著淚,道。
“我,昏迷?”覃逸飛沒明白。
覃逸秋點頭,道:“昨晚小喬打電話給我,說你在辦公室突然,受傷了。”
“受傷?”覃逸飛完全沒有印象了,可是,身體一動,的確是感覺到了疼,骨頭裡傳來的疼。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覃逸秋問。
“沒事,沒什麼。”覃逸飛道。
從覃逸飛秘書那裡,覃逸秋得知昨晚曾泉去見了覃逸飛,兩個人談了什麼,誰都不知道。可是,在曾泉離開後,覃逸飛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秘書說,他去跟覃逸飛說已經十點半了,是不是該回家休息了什麼的,結果看見覃逸飛撐著輪椅站起來,扶著窗玻璃走了兩步倒在地了。秘書趕緊跑進去,看見覃逸飛的頭撞在了窗邊的花盆邊,流了不少的血,整個人已經昏迷了。
“你看見他站起來了?”覃逸秋問秘書小喬。
“是的,我當時愣住了,不知道覃總怎麼了,他那麼突然朝著一片黑暗走了過去,結果。”秘書小喬說。
簡直是靈異事件啊!
“他看見了什麼嗎?”覃逸秋問,“當時除了你,還有誰在?”
“沒人了,那時候曾領導已經走了半小時了。”秘書道。
覃逸秋陷入了深思和不安。
父母都不在家,父親昨晚去了京城,母親也去了榕城探親,葉敏慧在曾泉那邊住著,覃逸秋沒有和任何人說,她怕大家擔心。
“他口袋裡的那個藥少了。”秘書低聲告訴覃逸秋。
覃逸秋盯著小喬。
那個藥?
“你,給江津打電話。”覃逸秋道。
秘書趕緊起身去給江津打電話說了。
這是昨夜覃逸飛被送來醫院的時候發生的事,而覃逸飛不知道。
醫生跟覃逸秋說,止痛藥不會讓人產生幻覺,可是不知道覃逸飛有沒有再服用其他的藥物,畢竟他的身體在康復訓練的時候會產生巨大的痛苦,這樣巨大的身體痛苦,也會帶來人精神的痛苦。有些病人會服用其他的一些精神類的藥物來緩解疼痛,而精神類的藥物,往往會產生幻覺,特別是在人精神極度痛苦的時候過量服用的話。覃逸秋是知道的,覃逸飛在服用一些精神類的輔助藥物,那些藥物都是江津給他弄的。覃逸飛一般極少服用,可是小喬告訴覃逸秋,最近,特別是自從葉敏慧來了之後,覃逸飛服用那種藥物的次數明顯變多了,藥物變的少了。
覃逸秋不知道是不是那種藥物讓弟弟產生了幻覺,然後讓自己受傷,她必須把江津找來問。
此時,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姐姐,覃逸飛也覺得於心不忍,便說:“姐,我沒事,你回家吧!”
“你別說話了,我讓小喬叫一下醫生過來給你檢查。”覃逸秋說著,起身了。
走到病房外間,覃逸秋讓江津進去了,又派小喬去請醫生。
江津看著覃逸秋那疲憊的表情,道:“逸秋姐,你別擔心,會好的。”
“以後,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