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覃逸飛這件意外,也許還是和昨晚他說的那些話有關。
心裡這麼想著,曾泉還是不能說出來。
“他這是怎麼睡著了?用了藥嗎,還是。”曾泉問。
“打了針鎮定劑。”江津道。
曾泉點點頭,深深注視著覃逸飛,心裡不由得嘆息,卻還是和江津一道走出了病房,留下覃逸飛一個人在休息。
“覃叔叔和徐阿姨都知道了嗎?”曾泉問覃逸秋。
覃逸秋點頭,道:“我媽已經在路了,可能過會兒到了。”
這時,門傳來敲門聲,院長帶著一干領導,還有主治醫生來了,曾泉起身和醫生們握手,感謝醫院對覃逸飛的救治。雖然只是個小意外,可是畢竟覃逸飛是滬城書記的公子,那意外可是大事了。醫院組織了最優秀的團隊來治療,雖然,只是小意外。
得知書記公子住院,前來探望的人那可是絡繹不絕,醫院按照覃逸秋提出的要求,把覃逸飛安置在了特殊病房,加強了安保,謝絕探視。但是曾泉是領導,那是不能攔的。領導一來,醫院領導便趕緊來了。
曾泉聽了主治醫生的報告,代表覃春明書記再度感謝醫護人員的辛苦工作,也對醫院方面的安保工作提出了感謝。
說了幾句,醫院方面的領導便離開了,畢竟曾泉還要和覃逸秋談事情。
雖然曾泉不知道覃逸飛讓葉敏慧離開的事,可是曾泉也猜到了,便對葉敏慧說:“等會兒徐阿姨回來,你見一面了回家吧!”
“哥。”葉敏慧道。
“逸飛沒事,讓他好好休息幾天,你回家去陪陪小舅媽,她前陣子住院,你也沒回去看過。”曾泉道。
葉敏慧擦淚點頭。
“是啊,逸飛這邊交給我們,你別擔心。”江津這才鬆了口氣,有了曾泉勸說,葉敏慧肯定會走了,他也能跟覃逸飛交待了。
“那麻煩你了,江津,每次都是麻煩你,什麼事都。”葉敏慧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江津道。
“阿泉,我想和你說幾句話,你,方便。”覃逸秋道。
“好,我們,去陽臺吧!”曾泉道。
兩人便起身走向了陽臺。
曾泉關了陽臺門。
“今天逸飛醒來的時候,一直,一直在叫迦因的名字。”覃逸秋說著,裹緊了大披肩。
曾泉看著她。
“小喬和我說,他看見逸飛從輪椅站起來,朝著一片黑暗走過去,結果摔倒了。”覃逸秋看著曾泉,道,“我覺得是藥物讓他產生了幻覺,看見了,看見了迦因。”
“他用的什麼藥?”曾泉問。
“有一種,一種抗抑鬱的藥物,醫生說那個藥物過量服用會讓人產生幻覺,小喬說,逸飛最近好像,好像服用的藥有點,有點多。”覃逸秋道。
說話的時候,覃逸秋的表情,很是不安。
“抗抑鬱。”曾泉愣住了。
“他的止疼片還是會讓他感覺到,感覺到身體的疼,特別是,你知道,他運動的有點過度,他。”覃逸秋道。
曾泉輕輕按住覃逸秋的胳膊,看著她。
“他想讓自己早一點站起來,我理解,可是,我沒辦法。”覃逸秋道。
“敏慧說,逸飛向她求婚了。你知道嗎?”曾泉問。
覃逸秋點頭,道:“江津和我說的。”
“既然逸飛現在這樣,還是讓敏慧回家,分開一段時間。訂婚的事,還是等逸飛情緒穩定以後再說,你說呢?”曾泉道。
覃逸秋點頭道:“嗯,這件事,還是不要急。”
“葉家那邊,我會和以珩說的,讓他暫時不要準備訂婚宴。”曾泉道。
“謝謝你,阿泉。”覃逸秋道。
曾泉搖頭。
“我現在擔心的是,過幾天元旦假期了,漱清和迦因要來看他,萬一,萬一他。”覃逸秋道。
“你是怕他見了迦因會有意外?”曾泉問。
覃逸秋點頭,道:“我不想這麼想,可是,現在這情形。”
“我明白了,我去跟迦因說,讓她不要見了。”曾泉道。
“嗯嗯,暫時這樣吧!看逸飛的情況再,再決定。”覃逸秋道。
說著,覃逸秋的右手撫額頭。
曾泉看著覃逸秋說話的時候是不停地在地走來走去的,擔憂地問了句:“逸秋,你,沒事吧?”
覃逸秋猛地盯著他,道:“我?沒事,沒事,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