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還是很不高興的。

“爸，滬城的事，您知道了吧？”江採囡問。

“你說的是哪一件？”父親坐在沙發，看著江採囡。

“針對曾泉的暗殺事件。您知道，是嗎？”江採囡道。

“哦，這事兒啊，聽說了。”父親似乎並不怎麼在意，翹著腿坐在那裡，視線也不在她身。

“您很早知道了，是嗎？”江採囡走向父親，問。

父親沒說話，揚揚眉。

“您知道這件事有多麼嚴重嗎？您。”江採囡逼問道。

“我知道又怎麼樣？你以為我會告訴你，然後讓你告訴霍漱清，是嗎？”父親盯著她，道。

“爸，您怎麼，您怎麼可以這麼糊塗？”江採囡道。

“我糊塗？我看是你糊塗！你被霍漱清迷的已經不知道青紅皂白，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是不是？”父親道。

“爸。”

“我問你，譚靜是不是被你給賣了？是不是你跟霍漱清都把底兜出去了？”父親質問道。

“這，這還用得著我和他說嗎？霍漱清他要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不是老早被你們給。”江採囡道。

“現在譚靜那邊，一點進展都沒有，別說是霍漱清了，是蘇凡，她都沒辦法接近，簡直是，功虧一簣！”父親道。

“爸，停手吧！”江採囡坐在父親身邊，道。

父親盯著她，道：“我跟你說過了，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霍漱清。我不想讓別人以為我女兒背叛了江家之後，我也背叛了。”

“如果我真的可以背叛江家好了，我不會，不會夾在您和霍漱清間這樣，這樣。”江採囡低下頭，道。

父親看著她。

“爸，曾泉，是領導選的人，曾家和方家一定會拼勁全力把他推去。拋開這個不說，單說霍漱清。您公正看一下，看一下現在全國的領導，您覺得，有多少人能像霍漱清一樣優秀？有多少人能有霍漱清的年紀和資歷？不管曾泉能不能的去，霍漱清肯定能的。霍漱清的工作能力，還有他的想法，都是會讓這個發生天翻地覆變化的，他會讓我們這個變得更好，他會讓老職工生活更好。爸，難道您不想看著那一天的到來嗎？難道您要讓葉領導他們繼續把這個禍害下去嗎？”江採囡蹲在父親面前，抬頭望著父親，眼含淚，道。

父親不語，看著她。

“爸，難道我們江家真的要做這個和民族的罪人嗎？”江採囡道，“我們江家，當年為了這個流了多少血，死了那麼多人，為什麼到了現在，我們要淪落到和那些奸臣逆子為伍，讓我們的祖先蒙羞？”

父親轉過頭，嘆了口氣。

“爸，算是不為想，我們也得為江家的子孫後代著想啊！為了我們的祖先著想！不能再錯下去了。葉家他們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們不能不在乎啊，爸！”江採囡勸道。

“你要我做什麼？你覺得到了現在，我還能回頭嗎？”父親看著江採囡，道。

“可以的，爸，霍漱清他。”江採囡道。

父親搖頭。

“已經沒有機會了，囡囡，沒機會了。霍漱清，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早沒機會了。”父親道。

“爸，不會的，我相信霍漱清，也，也請您相信他，他和別人不一樣，他不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只要他答應了，他一定會。”江採囡握著父親的手，道。

“你以為，霍漱清他能做得了主嗎？他，不能！”父親打斷江採囡的話，道。

江採囡望著父親，微微動了下嘴巴，還沒有說出話。被父親給阻止了。

“還是說，你覺得霍漱清會放過我們，會放過你？”父親道。

江採囡低頭。良久不語。

父親搖頭嘆息，道：“霍漱清想要和我們聯合。只是利用我們而已。利用我們一時，等到他們成功了，你覺得我們江家還會有什麼好處？我們。和他們，根本是坐不到一條船的，即便是現在走到一起了。彼此沒有任何信任的基礎。我們的基礎在哪裡？我們之間，只有仇恨，只有血債。即便是我可以放下啟正的血債。可是你大伯他們會嗎？算是霍漱清能放過你。曾家會放過你嗎？”

江採囡。一言不發。

“這些，不用我說。你也很清楚。霍漱清讓你來找我，只是他的權宜之計。他想要保護曾泉，想要讓葉家翻船，而不是真的有多麼信任你。信任我們江家。你對他老婆做的那些事，他心知肚明，是不是？”父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