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漱清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零點以後了。 !
蘇凡沒有睡覺,一直在等他。
“你怎麼沒睡?”他問。
“睡不著。”蘇凡從‘床’下來。走向他。
“你別等我了,這麼晚了,你身體也不好。”他說道。
“沒事。”蘇凡道。“怎麼樣,災情嚴重嗎?”
“你看到了?”他問。
“嗯。我看見新聞了。”蘇凡道。
“邊防那邊給我們發來了影片。可是縣城距離震還有一段距離,那邊‘交’通也不是很好,人員物資要調運過去。不容易。”霍漱清道。
他的聲音很疲憊,蘇凡聽得出來。
“那你明天要去嗎?”蘇凡問。
“明天早還有別的事,我暫時不去。下午再過去。”霍漱清道。
“那你還回家來嗎?還是直接走?”她問。
“我直接走了。回家還要耽誤時間。”霍漱清道。
“那,”蘇凡幫他換衣服,頓了下。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霍漱清愣住了。盯著她。
“我不會給你添‘亂’的,我和李聰一起走。可以嗎?給你幫忙——”蘇凡道。
“你去幹什麼?那種地方,平時算了。現在是災區。”霍漱清道,“而且,讓別人知道我去視察災情帶著自己的老婆。算怎麼回事?”
“我做你的秘書去,不是。”蘇凡道。
“不行,你要想去,以後有時間帶你去,現在不行。大冬天的,那邊還不知道什麼情況,我怎麼能讓你去?”霍漱清說著,脫去自己的衣服,換睡衣,走進浴室。
蘇凡看著他的背影,再看看他扔在地的衣服,嘆了口氣,蹲下了身把衣服整理好。
她原本想著明天早去商場買一件很保暖的羽絨服和鞋子什麼的,然後跟著他一起去災區。可他。
也許,他不同意才是正常的。哪有一個省委一把手去視察災情的時候帶著自己的老婆?傳出去真的會被人罵死的,霍漱清的官也不要做了。可是,她——
讓他去吧!反正他是有人照顧的,那麼多的下屬,他不可能受什麼罪的。
只是。
等霍漱清快快地衝了個澡,從浴室出來,看見蘇凡坐在浴室‘門’口等著他。
他知道她也是擔心他,便走過去,柔聲道:“對不起,我剛才態度不好。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原則的問題,我不能犯錯。”
“你別跟我道歉,是我的錯,我,太任‘性’了。”蘇凡道。
他望著她。
蘇凡起身,望著他,道:“我想去那邊看看情況——”
“看情況?什麼意思?”霍漱清不明白,問。
“今天晚我在家裡看了一些報道,關於回疆的,你知道我發現一個什麼問題嗎?”她說。
“什麼問題?”他問。
“走,我給你先把頭髮吹乾,你看你頭髮還溼著,會感冒的。”蘇凡道。
於是,霍漱清被她推到了浴室裡,看著蘇凡拿著吹風機給他吹頭髮,他問:“你說的是什麼問題?”
“等下再說。”蘇凡道。
說著,蘇凡拿著吹風機把他的頭髮吹乾了。
浴室裡,吹風機的聲音遮蓋了一切的動靜。
等霍漱清的頭髮吹乾,蘇凡給他梳的整整齊齊,說了句“你這裡有兩根白頭髮,我給你拔掉嗎?”
“哦,白頭髮啊!拔掉吧!”他說。
蘇凡拔掉了他的白頭,可是心裡,猛地一痛。網
他的壓力很大,怎麼會沒有白頭髮呢?
“霍漱清。”她叫了他一聲,吸了下鼻子。
“什麼?”他問。
“你,有沒有想過做的別的事啊?我是說假如,假如你不從政的話,你有沒有想過別的事?”她問。
“別的事?”他想了想,笑了下,道,“我現在這麼大歲數,也不會彈琴了,算是想去彈琴賣藝也沒人要了。”
“不是說這個。”她說。
“額,沒有想過,我可能現在,什麼都不會了吧!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去大學。”他說。
“大學?當老師?”她問。
“不是,讀書。”他說。
蘇凡愣住了,道:“你,居然還想當老師?”
“怎麼,你是歧視我?”霍漱清道。
“沒有,我只是,很怪,你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