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長大一點點,變成她照顧我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著,沒聊一會兒,曾元進接到電話,緊急離開了。
“漱清要不要去我們那邊喝幾杯?”曾泉起身問道。
“不了,我回房間打幾個電話睡了。不打擾你們了,你們也早點休息。”霍漱清道。
三個人離開了曾元進的書房,分手各自回房間了。
曾泉和方希悠難得回來一趟,還是應該多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
霍漱清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緩步走在院子裡。
彎月,靜靜掛在空。
霍漱清抬頭,望著天空那一動不動的月亮。
太多的事,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對覃逸飛的擔憂,此時重重壓在他的心。原本和蘇凡約好元旦去滬城的,現在元旦馬要到了,逸飛發生這樣的事,他。
他要去滬城見逸飛一趟,見覃春明一趟,可是不能讓蘇凡去。
霍漱清想了想,掏出手機,給覃逸秋撥了過去。
此時的覃逸秋正在家裡的床躺著,從醫院回來,她早身心俱疲了。幸好女兒去了榕城的奶奶家裡,要不然在這邊的話,她真的會瘋掉的。
母親從榕城回來了,可是看見了弟弟的樣子,母親的心緒。
再加葉敏慧的離開,母親簡直是對弟弟。那種複雜的心情,那種複雜的態度,讓覃逸秋的心情,真是糟糕到了極點。
不管發生什麼,不管家裡人的態度如何,覃逸秋都得擔起這個家的責任,照顧父母,照顧弟弟。可是,時間長了,覃逸秋也會覺得累,特別是現在這樣孤立無助的時候。
霍漱清的電話打來了,覃逸秋正躺在床悶著被子哭。
覃逸秋拿起手機,一看是霍漱清的電話,便擦去眼淚。清了清嗓子,接通了電話。
“漱清,怎麼了?”覃逸秋問。
即便覃逸秋做了掩飾。可是霍漱清還是聽出了她聲音裡的異樣。
現在覃家出了這樣的事,覃逸秋的心情怎麼會好呢?霍漱清也理解。
於是。他便沒有再問。只是說“你在家嗎?”
“嗯,你怎麼樣?在京裡嗎?”覃逸秋道。
“在曾家。”霍漱清一邊走著,一邊講著電話。“小飛情況怎麼樣?”
“身體不是很嚴重,他之前在康健的時候也摔倒過,所以這次傷的也不算重。休養好了。他用的其他的藥。也停了。”覃逸秋道。
“疼痛呢?”霍漱清問。
“止疼藥減量了,所以他覺得疼。”覃逸秋道。
霍漱清嘆了口氣,覃逸秋的淚水。湧了出來。
“公司的事呢?也停了嗎?”霍漱清問。
“他不想停。我們也覺得不要停。讓他注意力放在工作,可能會對身體恢復較好點。”覃逸秋道。
“他的精力能顧得嗎?”霍漱清問道。
“也不是說所有的事都要他親自處理。所以也不算太忙,好歹也是有點事來分散精力。”覃逸秋說著。不禁嘆了口氣。
“小秋。”霍漱清叫了她一聲。
“什麼?”聽到他這麼叫自己,覃逸秋的淚水,不禁流了出來。
“很多事不是你可以控制的。別太強迫自己了。”霍漱清道。
覃逸秋流著淚苦笑了,道:“我算是強迫自己,也沒辦法改變現狀。所有的人,都覺得自己痛苦,我再不能。”
“徐阿姨呢?她還是。”霍漱清問。
“是啊,敏慧走了,她對小飛是不理不睬了,好像這兒子不是她的一樣了。你說這都什麼事兒?”覃逸秋道。
霍漱清沒說話,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我媽說,除非小飛親自去把敏慧接回來,要不然別回家了。”覃逸秋道。
“小飛自己呢?他對敏慧的態度。”霍漱清坐在沙發,問。
“還是那個樣子,敏慧走了這麼幾天,他也不問一句。”覃逸秋說著,又嘆了口氣。
霍漱清“哦”了一聲,沒說話。
“他沒有和迦因聯絡,你放心。”覃逸秋忙補充道。
“沒事,小秋,我開完會去滬城看看小飛再說。”霍漱清道。
“你有時間嗎?”覃逸秋問。
“時間總是有的,沒那麼忙。”霍漱清道。
“漱清,我想你勸勸小飛。現在家裡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覃逸秋道。
“你想我勸他什麼?”霍漱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