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了。”方希悠道,對覃逸飛說,“逸飛,我建議你,直接跟以珩要一半的分紅,這樣,能讓他重視起來,要不然這傢伙,心散的很,過幾天說不定又看別的專案了。”
覃逸飛笑了,對方希悠道:“以珩哥沒那麼小氣的,只是我自己現在對這些都不感興趣,我,”說著,他臉的神‘色’黯淡了下來,“我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葉敏慧的心頭,猛地‘抽’了下。
方希悠看在眼裡,便對蘇以珩說:“以珩,我想和逸飛聊聊。”
蘇以珩看了她一眼,忙起身,對覃逸飛道:“那我去外面等等,改天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有事給我電話。”
“嗯,我知道,謝謝你,以珩哥。”覃逸飛道。
“那我,我也走了,逸飛,你早點休息。”葉敏慧看了方希悠一眼,對覃逸飛道。
覃逸飛“嗯”了一聲,葉敏慧拿自己的外套和包包,同哥哥和江津一起走了出去。
病房‘門’關,方希悠面帶笑容,坐在覃逸飛對面的沙發。
“哦,你要不要喝水,逸飛?”方希悠問。
“不了,希悠姐,謝謝你。抱歉,我,沒辦法給你倒水喝。”覃逸飛道。
“沒事,我剛剛和敏慧在樓下喝了咖啡。”方希悠道。
覃逸飛望著方希悠,道:“你是想和我說敏慧的事嗎?”
方希悠搖頭,道:“我想和你說說迦因的事。”
迦——
“她怎麼了?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她怎麼了?”一聽見蘇凡的名字,覃逸飛緊張起來,他真的很擔心她,真的太——
“她沒事,她沒事,逸飛,你別‘激’動,千萬別‘激’動。”方希悠忙起身,按住覃逸飛那顫抖的手。
等他稍微平靜了點,方希悠便趕緊拿起茶几的一個杯子,問“是你的嗎”,覃逸飛點頭,方希悠立刻走到飲水機邊加了一杯水,端給了覃逸飛,覃逸飛接過杯子喝了口水,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他是真的愛迦因的!方希悠感覺出來了。
這樣的情形下,他怎麼會看敏慧一眼呢?唉!
“逸飛,你別‘激’動,我們,好好談談,平心靜氣來談談,談迦因,和你的事好嗎?”方希悠望著覃逸飛,道。
覃逸飛點頭,望著方希悠,道:“你,見她了嗎?她,怎麼樣?她,好嗎?對不起,希悠姐,沒有人和我說她,也沒有人願意我提起她。江津也沒辦法和我說,我知道,是我媽不讓他和我說雪初的事,我——”
“你想見她,是不是,逸飛?”方希悠道。
“嗯,我只想,只想,謝謝她照顧我。”說著,覃逸飛看著方希悠,“我昏‘迷’的時候一直是她在照顧我的,我知道,希悠姐,只是,誰都不願意和我說,不願意讓我知道。可是,算他們不讓我知道,我也知道那個時候在我身邊的人是她,只有她。我聽到的是她的聲音,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和我說什麼,她一定是有很多話要說,可是,沒有人聽她說,對不對?現在,連我哥,都不會聽她說什麼了。”
方希悠看見覃逸飛眼裡那強忍著的淚‘花’閃閃。
“是的,你說的沒錯,是她在照顧你的。”方希悠道。
覃逸飛苦笑了一下,道:“他們都怕我見了她,忘不了她,沒辦法把她從心裡趕走,可是——”
“可是他們越是這麼做,你越是沒辦法忘記她,是不是?”方希悠道。
覃逸飛點頭。
“逸飛,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理解你對她的感情。你可以一直在心裡記著她,愛著她,可是,你,不能讓大家都這樣認為——”方希悠說著,覃逸飛不解地看著她,“因為你這麼做,你越是不能見她,而她,越是不會見你。”
“為什麼,希悠姐?”覃逸飛問。
“現在,很多人,特別是你的家人,把你和敏慧的婚事,還有這次的車禍,都歸結到迦因的身,儘管他們都知道車禍是另有原因,可是,因為你是來醫院看迦因的時候出了事,迦因不可避免的要承擔責任——”方希悠認真地說。
“可是,這些和她無關,不是她造成的!”覃逸飛道。
“是,是,不是她造成的,我也知道,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你家人揹負了很重的恐懼和擔憂,這樣的意外,他們總得找個發洩的渠道,而迦因,是這一切最好的發洩通道。所以,現在,只有迦因一個人在承擔責任。”方希悠道。
覃逸飛轉過頭,望向黑漆漆的窗戶,眼淚在眼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