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人不喜歡她的。

“真的？姥姥不信，你最愛的還有誰？”羅茵盯著外孫‘女’，問道。

念卿鬆開姥姥，掰著手指頭開始算了。

“我最愛的有媽媽、爸爸、小飛叔叔、姥姥、姥爺、舅舅、舅媽、還有嬌嬌姐姐家的舅舅舅媽，還有‘奶’‘奶’、姑姑、舅‘奶’‘奶’、李‘奶’‘奶’，還有——”念卿的兩隻手根本都不夠數了。

“啊呀，你最愛的人有這麼多啊！”羅茵道。

“當然了，好多好多人我都愛啊，還有老師，還有同學——”念卿道。

羅茵含笑不語，看著外孫‘女’。

“姥姥，您不是說要帶我去看小飛叔叔嗎？我準備好了，您看，我把這個也拿給小飛叔叔看，他肯定會誇我的！”念卿道。

羅茵不自然地看了蘇凡一眼，蘇凡沒說話，只是淡淡笑了下。

“那好，你把這個收好，我們下午再去。你想出去玩，等會兒午飯好了你過來叫我和你媽媽，我們還有點事要說。”羅茵道。

念卿便從姥姥的‘腿’滑了下來，拿著自己的具去了自己的房間。

等客廳裡只剩下母‘女’兩個，羅茵才問蘇凡：“我聽說泉兒來過了，是嗎？你們見了嗎？”

蘇凡點頭。

“那你們聊了什麼嗎？他有沒有說他去幹嘛了？要不要回來吃午飯？他在哪裡住？”羅茵著急地拉住蘇凡的手，問。

蘇凡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羅茵猛地反應過來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蘇凡和曾泉之間發生了那樣尷尬的事，她不能再像過去那樣把蘇凡當做打探曾泉訊息的來源了。

“沒事，他可能會很忙，畢竟很久沒回來了。”羅茵道。

蘇凡也不知道母親為什麼突然之間改變了態度，便說道：“沒聊什麼，他說他要去農科院那邊參加一個討論會。其他的，倒是沒說。哦，對了，他說要是我爸晚回來吃飯的話，給他說一下，他回來。”

母親盯著她。

“媽？”蘇凡問。

“哦，他，他，這麼說的啊！”羅茵似乎是在喃喃自語。

“嗯，那我給我爸打電話。”蘇凡說著，起身了，拿起茶几的手機，給父親撥了過去。

依舊，父親在忙，秘書接的電話，蘇凡便把曾泉的事和秘書說了。

“好的，等會兒我去報告首長！”秘書道。

羅茵看著蘇凡打電話說話，好像蘇凡和曾泉之間一點問題都沒有一樣，好像又變得和過去一樣了，心裡完全想不通了。

難道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們已經完全協調好了嗎？

“迦因？”羅茵見‘女’兒掛了電話，問。

蘇凡看著母親。

“迦因，有件事，我想，問你。”羅茵道。

“什麼事，媽？”蘇凡問。

“泉兒，沒和你說他和希悠的事嗎？沒說他回來幹什麼嗎？”羅茵問。

蘇凡搖頭，道：“我不知道，他什麼都沒說。”

羅茵有些失望，卻道：“沒事，沒事，唉，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幹嘛，希悠那邊也沒個信兒，泉兒又這樣——”

“您擔心他們離婚嗎？”蘇凡問。

羅茵點頭。

蘇凡望著母親，良久，才說：“媽，我和霍漱清——”

羅茵盯著她，道：“你，你們又怎麼了？”

蘇凡沒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要說自己越來越配不霍漱清，跟不霍漱清的腳步了嗎？這樣的話一說出來，母親肯定要說她沒出息了什麼的，要說她“你是我們曾家的‘女’兒，怎麼配不他了？”她不想母親那麼說，她和霍漱清之間的婚姻，不能只依靠家族來維繫。她不知道自己對於霍漱清來說意味著什麼，而霍漱清，又對她來說，是什麼？

“是不是那個姓江的又在你面前說什麼了？”羅茵問。

蘇凡望著母親。

“我猜是她！”母親很不高興，道，“你要我跟你說多少遍？那個‘女’人不管和你說什麼，你都不能聽的，你這個腦子怎麼——”

羅茵話說出來，才看了一眼蘇凡，後面的話趕緊止住了，語氣也立刻緩和了。

“迦因，江採囡那是個禍害，你別相信她，漱清不會和她有什麼的。你以為漱清那麼容易被她騙嗎？”羅茵耐心地說。

“我知道，她是和我打過電話什麼的，我，我沒說什麼。我，不會相信她。”蘇凡道。

“這對了！你放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