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不能。 如果她死了,阿泉的心,再也回不來了,所以,我希望她好好活著。活人,是永遠都爭不過死人的,一旦死了,只會記得她的好,再也,再也不會看見我了。”方希悠擦去眼裡的淚,道。
蘇以珩嘆了口氣。
“我只是為了自己,以珩。可是,現在,事情變成這樣,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怎麼想了。”方希悠說著,頓了會兒,長長地嘆了口氣,“她現在這個樣子,我——”
蘇以珩看著她。
“以珩,我,暫時,沒有辦法原諒她,抱歉,我不能去勸她什麼。你可以說我自‘私’,可是,我,現在真的做不到。我可以為了阿泉去見葉首長,可是,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原諒迦因。也許,我終究不過是個普通人,老公出規了,不去找老公的麻煩,可以原諒老公,卻,沒有辦法原諒那個‘女’人。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對不起,以珩,我,做不到!”方希悠道。
蘇以珩嘆了口氣,道:“沒事,你想怎樣怎樣吧!沒人可以強迫你,你心裡這道坎過不去,你是不會正視迦因的。可是,我知道你內心善良,你不會看著迦因出事。是不是,希悠?”
“蘇以珩——”方希悠叫了他的全名。
幾乎,從來都沒有,或者說,極少,方希悠極少叫他的全名。蘇以珩微微一愣,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可是,不過,看起來她是生氣了。
蘇以珩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
“你想‘逼’我?”方希悠道。
“沒有,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且是你自己剛才說的事實。你說迦因這個狀態不去自殺才怪,所以,我只是,把你的分析說給你聽。如果,你忘記了,那——”蘇以珩沒有說下去,聳聳肩,繼續吃飯。
‘激’將法!這個,蘇以珩!
方希悠恨不得踢他一腳,可是,怒氣過去,她才說:“你說的對,以珩,我不能看著她這樣下去。”
蘇以珩盯著她。
他不會意外,希悠是個善良的人,她是個好人,只是她一直較高冷而已。
“高冷?較高冷?她簡直是又高又冷太高太冷!”這是妻子顧希對方希悠的評價。
可是,在蘇以珩看來,方希悠只是有點高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和處世之道,何必都變成一樣的呢?是不是?希悠,是希悠!
“可是,現在她的問題根本在她自己身,她沒有辦法想出解決之道的話,別人,是沒辦法去幫助她走出眼下的困境的,畢竟這是她自己的感情問題。”方希悠道,“而且,漱清也應該幫幫她,可是,漱清——”
說著,方希悠嘆了口氣。
“有時候啊,我真的覺得迦因不該和漱清在一起!迦因的‘性’格,完全不適合漱清的那個角‘色’。”方希悠邊喝酒,邊說。
“你是想說她和逸飛在一起更好?”蘇以珩道。
“難道你不覺得?”方希悠道。
蘇以珩笑了下,道:“我們這樣是在破壞別人的家庭關係。”
“只是說說而已。”方希悠道。
“你現在也變得愛說這些事了?”蘇以珩看著她,微笑道。
變得——
八卦?
“我哪有?我只是,只是覺得——”方希悠道,頓了下繼續說,“婚姻是雙鞋,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不管是削足適履,還是強忍著鞋子帶來的不適,都是很痛苦的。迦因是那種小‘女’人的個‘性’,她需要的是被一個男人寵著呵護著,做點自己的小事業,然後晚回家和丈夫一起吃飯,陪孩子學習,這樣的生活。漱清要是不在,她身邊要是沒有個男人——”
方希悠嘆著氣搖搖頭。
“可是漱清的身份,還有他的發展方向,註定迦因是不可能得到這樣的生活的。她只會變成大院裡又一個孤獨的‘女’人而已,悲哀的是,其他的‘女’人能夠找到辦法去協調,而她,只會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方希悠說著,放下酒杯,看著蘇以珩,“原生家庭對一個人的影響真是太大了,你不覺得嗎?”
蘇以珩點頭,道:“是啊,如說像你,像我,還有迦因,特別是迦因。”
方希悠吃了口菜,點頭,道:“我爸媽那樣的現狀,讓我很難有正確的方法去解決我婚姻的問題,所以才和阿泉走到了現狀的地步。你,呃,還好點吧!雖然你爸媽很早分開了,可是你遇到了一個那麼那麼好的繼父,秉叔真是把你疼到無底線了。”
蘇以珩笑了,沒說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