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道。
羅茵深深嘆了口氣,道;“希悠是多好的一個孩子啊!可現在,唉!”
曾元進不語。
“希悠能去勸泉兒回來,我覺得她心裡還是愛泉兒的。可是,她又和葉家的那個,唉!我都不知道怎麼想了,我都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了。”羅茵道。
“她去勸泉兒,為的是大義,這裡面有多少感情的成分,也只有她自己清楚。”曾元進道。
“泉兒那麼懂事的孩子,這次,雖說也不能全怪他,可是,唉,我也說不清了。”羅茵準備了‘床’睡了,道,“昨天我們幾個去夫人那邊喝茶,夫人‘私’下和我說,她給穎之打電話了,讓穎之勸泉兒回來,一起回來都行,可是——”
“怎麼了?”曾元進問。
“夫人說,穎之說泉兒什麼時候走,她跟到什麼時候。唉,你說這事兒,現在‘弄’的——”羅茵嘆道,接著說,“夫人還和我說,她覺得很對不起希悠,希悠一直都很努力,什麼事都很認真,可是這件事,她說她完全不知道怎麼和希悠說起來。”
曾元進不語,脫去外套,鑽進了被窩,躺下,羅茵給他蓋好被子,也躺了下去。
“看著穎之這樣,我也覺得那孩子‘挺’不易的,這麼多年了,和泉兒——可是,看著希悠,我又覺得希悠很可憐。她們兩個都是好孩子,他們三個都是好孩子,可事情怎麼會變到這樣的地步呢?”羅茵道。
曾元進不語。
羅茵看著丈夫,見他陷入了深思,想起了剛才蘇凡聊的那些,便說:“元進,有很多時候,我都不明白孩子們在想什麼。以前我覺得我自己只要盡力,會做個好媽媽,可是——”
曾元進望著妻子,見她接著說:“嬌嬌變成這樣,泉兒又離家出走離婚什麼的,迦因,唉!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太失敗了?我——”
羅茵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曾元進‘抽’出一張紙巾,給妻子擦了眼淚,羅茵靠在他的肩頭。
“你啊,不要再想這麼多了。哪有人會完美無缺,事事都對?”曾元進道。
羅茵不語,擦著眼淚。
“不管是對這三個孩子哪一個,你都盡力了,雖然有些偏差,可是誰能說自己不會做錯事呢?”曾元進道,“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把這次事件解決了,把負面影響減到最低。以後的事,再慢慢來。”
羅茵點頭。
曾元進嘆了口氣,猛地捂住了‘胸’口,叫了聲“——”
羅茵見狀,趕緊起身,從‘床’頭櫃‘抽’屜裡取出一個小‘藥’瓶,拿出一粒‘藥’塞進了丈夫的嘴裡。
屋子裡,開始彌散著‘藥’的味道,那是羅茵熟悉的味道。
“元進,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過了好幾分鐘,羅茵小心地問。
曾元進輕輕搖搖頭。
“什麼時候我陪你去看看醫生吧!這幾天你犯病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啊!”羅茵道,“這樣下去你怎麼撐得住?”
“我沒事,睡一覺好了。”曾元進道。
羅茵下‘床’,趕緊去給曾元進倒了杯水端了進來,杯子裡‘插’著一根吸管。
“來,你先喝口水吧!”羅茵把水杯子湊到丈夫嘴邊,把吸管推進了他的嘴裡。
過了一會兒,看著丈夫舒服了點,羅茵才了‘床’坐在丈夫身邊。
“你睡吧,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嗎?我陪著你。”羅茵道。
曾元進伸手,把自己的手緊緊抓著,道:“等這陣子忙過去了,我們去醫院看看。”
“嗯,你現在休息吧,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別擔心!”羅茵勸道。
看著丈夫閉雙眼睡去,羅茵卻長長地嘆了口氣。
好好的一個家,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啊!
躺在‘床’,蘇凡給霍漱清撥了個電話。
這個時間,他應該是在家裡休息了吧!只是——
曾泉和她說,母親讓孫敏珺過去照顧霍漱清這件事雖然有不妥,可是,“她這麼做也是為了安全起見,你不要太怨她了”。
“是啊,我是不該怨她,我只是覺得自己很沒用,一點用都沒有。”蘇凡道。
“從這個角度來說,你媽和咱爸,還真是兩口子。”曾泉笑著說,“兩個人都喜歡管孩子,都喜歡替孩子做主,卻根本不去在意我們的想法,他們總認為他們是對的,而我們,只需要聽話行了。”
“你會和爸爸談一談嗎?”蘇凡看著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