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根本沒有變,不是嗎?
即便他說他們重新開始,既然他說“過去的已經發生不可更改”,即便他說“我們要往前看,要過好以後”,可他的笑容,還是對著蘇凡的,不是嗎?
方希悠悄悄離開廚房,一個人站在樓走廊下,望著黑漆漆的天空,靜靜地,站著。!
她應該有所預料的,即便,即便他決定重新開始,可是,總有些習慣,沒那麼容易改過來,不是嗎?像以珩說的,既然已經決定要接受他,要和他一起去共赴未來的人生,那,慢慢去改變他吧!
方希悠閉眼。
的確,蘇以珩是這麼和她說的。
今天,從夫人辦公室出來後,她看見了曾泉和穎之兩個人的湖邊——
從她的角度她並不能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可是,她也知道他們兩個是在告別,穎之,在告別他,也在告別她的愛情,她的暗戀。
即便他們在告別,可她畢竟是個‘女’人,那是她的丈夫,是她的權利,怎麼可以——
即便對自己說,他們以後不會再有什麼了,夫人說,首長會和穎之談的,會和穎之說清楚,穎之會明白。可是,即便如此,方希悠也是有著身為‘女’人的自尊的,自己的丈夫和妹妹,又和妻子最好的姐妹如此暖昧,她怎麼可能對這樣的親暱行為熟視無睹?
回到辦公室,她反鎖了‘門’,拿出手機,給蘇以珩撥了過去。
蘇以珩今天去出國談判了,剛好這會兒從談判桌下來,接到了她的電話。
“怎麼了,希悠?”蘇以珩示意了一下助理,自己在秘書的引領下來到旁邊的一間空置辦公室,鎖‘門’。
方希悠便說穎之要和曾泉分開了,可是他們兩個在湖邊什麼的。
“哦,這樣啊!”蘇以珩道。
“什麼叫這樣啊?”方希悠道。
“那你和阿泉,是和好了?”蘇以珩問。
“嗯,算是吧,我覺得還是,想和他在一起,我——”方希悠道。
“既然決定了好好過下去,過去發生的一切,不管他和迦因的,還是穎之的,你都要徹底放下,要不然,你們還怎麼過的下去?”蘇以珩道。
雖然不知道方希悠為什麼突然改變了決定,可是她不具體說,他也不能具體問,畢竟是身在異鄉,通話的安全‘性’是非常重要的。而且,希悠和阿泉、穎之三個人的事突然有了轉向,那背後肯定是有大事件的。如說,最近他接到的一份密令,是在調查一些國內企業在海外併購案的違法行為,而被調查的那些企業,蘇以珩一看是有問題的。這樣的調查,映‘射’出政局的怎樣的變化,蘇以珩怎麼會不明白?在這個節骨眼,曾泉的這個三角關係突然有了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
方希悠沒說話,蘇以珩便勸道:“希悠,既然你要和他重新開始,那麼,千萬不要跟過去幾年一樣了。人的耐心,總是會耗盡的。好好做個妻子,多陪陪他,你那麼崇拜夫人,多學學她的夫妻相處之道。不管你們兩個能不能和夫人首長一樣和睦,起碼不要再像過去那樣了。要是重蹈覆轍,真的沒有人可以挽救你們的婚姻了。”
“你說的好像錯誤都在我一個人身一樣。”方希悠道。
“現在還抓著誰對誰錯,還有什麼意義?不管誰對誰錯,你都不要再提了。特別是迦因那件事,這種事很傷男人自尊的。這些年你和阿泉關係陷入僵局,多半是因為你心裡放著這個梗始終解不開。過去倒也罷了,事情沒有挑開,還好說一點,要是以後你還記著那件事,動不動因為那件事和他鬧,那麼,真的——”蘇以珩道。
“我是找你吐槽的,你幹嘛老是教訓我?”方希悠道。
“我哪有教訓你?我只是怕你老‘毛’病又犯了。我和你說,希悠,拿得起,放得下,你要接受他,那接受他的全部。如果你不能接受,那趁早收手。省得你們兩個又在一起拖個幾年,把兩個人最好的時間都拖沒了。”蘇以珩道,“你是個聰明人,該怎麼做,不用我說,希悠。你要知道,為什麼阿泉喜歡迦因,是因為和迦因在一起的時候他很輕鬆,迦因不會指責他什麼,他們只是平等相處,沒有任何的包袱。你們的婚姻揹負了那麼多,這個現實不可能改變,可是,你應該想想辦法,讓他回家之後可以輕鬆,讓他有個家的感覺。阿泉也不是木頭,他對你也是有感情的,時間長了,你們會好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走出第一步嗎?”方希悠沉思道。
“嗯,這次的事讓阿泉顏面掃地,他真的是受了很大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