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喜歡啊!”他說。
蘇凡擠出一絲笑。
他看著她。
蘇凡想了想,才說:“為什麼,你走到哪個省,江採囡,會到哪個省?”
霍漱清看著她,沉默了許久,才說:“為什麼問這個?”
“沒什麼,是,問一下。”她說。
“這是,組織的安排——”他說。
是啊,組織的安排,很正確,無懈可擊,又,冠冕堂皇!
蘇凡低下頭。
“你,想說什麼?”他問。
她這樣總是說江採囡,肯定是有問題的。
“沒什麼,是——”蘇凡道。
“江採囡,和你說了什麼?”他問。
蘇凡抬頭望著他。
他起身,手輕輕覆在她的臉,捧著她的臉。
“我和你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告訴我,知道嗎?”他說。
蘇凡望著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可以說嗎?”
“當然——”他說。
“我不知道我敢不敢說,我——”她看著他,頓了下,“我,害怕。”
“傻丫頭,不管是什麼事,你都可以跟我說,不用害怕。我們是夫妻,明白嗎?”他說。
他今天和蘇凡的心理醫生徐醫生打電話聊過了,問了蘇凡近期的情況,徐醫生和他說蘇凡的情況有點說不清,但是她願意主動去面對陌生的環境,是一個積極的進步,身邊的人要多多鼓勵她,注意她的‘精’神狀況變化,千萬不要刺‘激’她。
而霍漱清現在覺得蘇凡今天是有些反常,之前的‘精’神亢奮,到現在的情緒低落,她——
“想要問什麼?”他認真地問。
蘇凡的嘴巴動了動,道:“你和江採囡,可以跟我說說你們的事嗎?”
“我和江採囡的事?”霍漱清愣了下,道,“我和她沒事啊!怎麼了?”
蘇凡沒說話,低下頭。
“丫頭?”霍漱清的腦子裡,已經有了答案,不光有了答案,甚至已經猜出來蘇凡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了。
“我說過,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要開誠佈公——”他說。
“那你說說你們的事。”蘇凡道。
“我,我們只是工作接觸——”霍漱清道。
“她流產了,你大半夜發簡訊安慰她。還爽了我的約,和她去約會吃飯,這些,都是工作接觸嗎?”她的音量提高了,盯著他。
霍漱清看著她。
原來,如此!
江採囡,終究還是,對她動手了!不出所料!
“你想說明什麼?”他問。
“沒什麼,我只是想知道,這些,也都是,你所謂的工作接觸嗎?”蘇凡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和除了你之外的‘女’人有任何接觸,是嗎?”他反問道。
“可以有,那是你的自由,我也不想限制你的自由,可是,這兩件事,你能解釋清楚嗎?你能——”蘇凡道。
“我可以解釋。”霍漱清打斷她的話,道。
蘇凡看著他。
“你說的她流產的時候的簡訊的事,這一件,我,不知道,我,從來沒給她發過什麼安慰資訊。”霍漱清道。
蘇凡盯著他。
“你,不信?”他問。
“我親眼看見那條資訊寫的是你的名字,是你給她發的,你說,別難過,孩子會有的。”蘇凡道。
“你看見是我的名字,你覺得是我發給她的?”霍漱清問。
蘇凡沒說話。
“你是不是還覺得,她的孩子,是我的?”霍漱清接著問。
蘇凡的心頭,一絲疼。
他是有點無奈無語,可是,蘇凡她太單純了,江採囡這種雕蟲小技居然騙到了她,還讓她在腦子裡想了這麼久。
想了這麼久,卻沒說出來——
霍漱清本來是有點生氣的,因為她對他的懷疑,他是不高興的,可是,想到她憋了那麼久才跟他說——
她的病情,她的身體變成現在這樣,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沒辦法繼續推卸下去。
“我跟你這麼解釋,你把咱們兩個的手機拿過來。”霍漱清道。
“要手機幹嘛?”她問。
“你拿過來知道了。”他說。
於是,蘇凡起身去外面取手機了。
可是,霍漱清的眉頭,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