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飛,在她的心裡,在她的記憶裡,永遠都是那個面帶溫柔笑容的男人。 他總是會對她友善的微笑,以至於在和他相識的那些年力,她總是覺得他完全不像是一個高幹子弟,完全不像是一個創業公司的總裁。
逸飛,是個溫柔又溫暖的朋友,不管她遇到什麼樣的困擾和麻煩,逸飛都會在她的身邊為她解決。
他是那麼好,她是那麼希望他可以幸福,可以永遠都快樂,像是他的名字那樣,那樣的飄逸灑脫,像他的笑容一樣,那樣的陽光和輕鬆。可是,現實是,他此刻靜靜躺在手術室裡,一動不動,任由醫生用那些冰冷的器具把他的身體‘弄’的千瘡百孔。
手術室裡是沒有辦法進去的,蘇凡站在手術室外的教學觀摩室裡,透過牆的玻璃看向手術室裡面。
她看不清躺在手術檯的他的樣子,只有看著醫生們和護士們一刻不停地和死神作戰,把他從那冰冷的世界裡搶回來。
覃逸秋和丈夫看著霍漱清挽著失神的蘇凡走進了觀摩室,覃逸秋靠在丈夫的懷裡,無聲‘抽’泣著。
霍漱清站在玻璃前,他也是沒辦法看清覃逸飛的樣子,可是,他的心情,不像蘇凡那樣只有悲傷和痛苦。
小飛的車禍,來的突然又蹊蹺,關鍵是這個時間點。
他的確是逆行了,可是,在他逆行之初,路的車輛已經在主動避讓,畢竟誰都不願意和一輛逆行的車發生點什麼故事,何況還是在廣場逆行的。而且,設定路障的‘交’警在看到逆行之後立刻對周圍的‘交’通進行了管制,警車在後面追著他……說是追,其實也有保護的意味……從廣場一直到醫院外面事故發生地,因為他是在逆行,所以‘交’警以最快的速度為他清出了一條通道。這種情況下,按說一般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即便是逆行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可他這麼出了車禍,不是被車撞了,而是突然衝出來一輛車,把他的車子‘逼’到了路邊,直接撞了路障。至於那輛車子,目前得到的訊息是,車主說沒有發現前面的路被封了,而且,那個路口的確沒有封。
到底為什麼在整個一路留出了一個小口子?是‘交’警的疏忽,還是什麼?
那個車主,目前已經查清楚完全是意外,不管是對車主本人的檢查,還是現場的事故調查,都證明這是一場意外。
意外嗎?
霍漱清看著手術室裡忙碌的醫護人員,陷入了深思。
如果這是謀殺,那麼,那個人是一路在跟蹤,從覃家一直跟到了事故發生地。當然,一個人是做不到的,是某個團伙在這麼做。謀殺一位politicalbureau成員的兒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件事非但不容易,而且一旦被查到,那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事。可是,事情還是這麼發生了,賠了覃逸飛年輕的生命!
不對,還沒有死,小飛不會死的,小飛一定會活著。可是,霍漱清知道,算活著,小飛也很難像過去一樣的健康。小飛是個很活潑的人,喜歡運動,以前經常和霍漱清一起打球,可是,這場車禍之後,小飛還怎麼……
猛地,身邊傳來“噗通”一聲,把霍漱清的思緒徹底拉了回來。
“丫頭……”他蹲下,扶住無力地跪在了地的蘇凡。
她的手,原本是抓著玻璃前的欄杆的,可是在看見覃逸飛的臉的時候,她的力量突然被‘抽’走了一樣,一下子癱軟了。網
逸飛……
“丫頭?”霍漱清趕緊扶著她坐在椅子,蘇凡的手始終抓著他的手,沒有鬆開。
她什麼都說不出來,她不能問霍漱清,逸飛究竟能不能搶救過來,不能問他,如果逸飛活過來了,會不會還像以前一樣,她什麼都不能說,只是緊緊抓著他的手,無聲落淚。
“一切都會好的,別擔心!”他擁住她,道。
“為什麼是逸飛遇到這樣的事?為什麼……”她‘抽’泣道,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不是我死了,而是逸飛?
那麼好的逸飛,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
“什麼都不要想,你現在要做的,是把自己的身體養好,明白嗎?”霍漱清輕輕捧著她的臉,道。
蘇凡流淚點頭。
他的嘴巴張開,剛想說什麼,可是話還沒說出口,‘門’傳來一陣敲‘門’聲,進來的是覃‘春’明的秘書,叫了聲“霍書記”,霍漱清便趕緊起身走了過去,蘇凡看著霍漱清和覃‘春’明的秘書在‘門’口低聲耳語,她擦乾眼淚,走到玻璃前面,手貼在玻璃,靜靜望著裡面。
“逸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