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在明天離開這座城市。
未來,在每個人的面前攤開了怎樣的畫卷,誰都不清楚會是怎樣的結局,不知道這一場旅行會發生什麼,可是,路只有不停地往前走,才能走向未來,不是嗎?停止在原地,永遠都看不到明天!
等到霍漱清到達手術室沒一會兒,覃逸飛的手術結束了。
手術專家組出來和霍漱清、覃逸秋、羅正剛還有羅茵,以及覃‘春’明的秘書,報告了手術的情況。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覃逸秋問。
“病人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因為傷勢過重,手術面積很大,所以必須要觀察幾天才能確定。”負責的醫生說。
手術面積,很大?
覃逸秋一下子癱坐在椅子。
弟弟變成了什麼樣子?他的身……
覃逸秋沒有辦法想象那是怎樣的場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丈夫羅正剛趕緊攬住她的肩,霍漱清便問醫生:“過幾天才能確定什麼?他的意識還是什麼?”
畢竟是照顧過槍昏‘迷’的妻子的,霍漱清在這方面還是很有警覺‘性’。
負責醫生點頭,道:“病人的內臟在事故發生時受到了安全氣囊的撞擊,受損並不嚴重,可是,他的頭部和四肢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們已經盡全力去保留他的四肢了,可是,事故發生時會有很多種的可能,對身體造成的衝擊很難確定……”
“您的意思是,逸飛有可能會……”羅正剛問醫生。
“癱瘓嗎?”覃逸秋流淚問道。
“癱瘓倒是不會,我們在手術檢測了他的神經系統對四肢的控制,他的四肢對於外界刺‘激’是有反應的,可是因為病人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我們的檢測並不能保證他可以完全遊刃有餘地控制他的四肢行為,也是說……”醫生頓了下,望著霍漱清等人,“他不一定會使用自己的四肢,因為神經傳導和肌‘肉’運動之間的協作,是很複雜的一個過程,所以……”
覃逸秋捂著臉落淚。
羅茵見狀,心裡也是說不出的歉疚和難過,逸飛是那麼年輕有活力的一個男孩子,要是他,他再也不能自由行動,那麼,對於他的打擊……
她是見過方希悠的小姑夫陸允清是怎麼樣從一個自信高傲的人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喜怒無常的人的,這樣的一個過程,怎麼能讓小飛再經歷一遍?
羅茵不可想象那樣的場景,不可……
怎麼可以那樣?怎麼可以?
“霍書記您說的意識方面,也要等到病人清醒之後再做檢查,有些病人在車禍之後會出現失憶的症狀,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會,這個也要根據具體的情況來做判斷。”醫生解釋說。
等到覃逸飛從手術室裡被推到重症監護室,覃逸秋和霍漱清換滅菌服走了進去。
“迦因走了嗎?”覃逸秋問霍漱清。
“嗯,應該飛機了。”霍漱清道。
“我以為她會受不了這個,沒想到,她還是可以了。”覃逸秋道。
霍漱清沒說話。
“漱清,你說,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呢?”覃逸秋說著,嘆了口氣。
霍漱清拍拍她的肩。
“你,不恨他嗎,漱清?”覃逸秋問。
“人的感情是沒有辦法控制的,我不恨小飛,相反的,我還要感謝他。”霍漱清望著病‘床’渾身‘插’滿管子的覃逸飛,道。
“感謝?”覃逸秋不明白。
“如果不是小飛,我都不知道我這個丈夫有多麼不稱職,讓我知道我有很多需要做而沒有做的……”霍漱清道。
覃逸秋聽見他這麼說,卻淡淡笑了下,道:“漱清,你覺得你有份身術嗎?”
霍漱清看著她。
“你算是做的再好,你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覃逸秋說著,看著霍漱清,“沒有幾個‘女’人不羨慕迦因的,有你這樣疼她的丈夫,還有小姑那麼愛她為她考慮,可是,她是一個成年人,你們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一個孩子看,會給她造成很大的壓力。她的個‘性’又不會反抗你們,只有乖乖接受你們的安排,不管是你,還是小姑和小姑夫,還有,小飛,你們都把她當成了需要你們保護的人,剝奪了她身為一個人的自由思考和行動的權利。如果你說你有不稱職,我覺得,你的唯一不稱職,是把她當成了小孩子。”
霍漱清點頭,道:“是啊,直到現在,在剛才,我才意識到這一點,我一直覺得自己足夠了解她,我覺得我足夠愛她,卻沒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