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
羅茵看著她,道:“明天漱清回來了,可能待的時間不長,你要是有什麼給他捎的東西,早點準備好。”
蘇凡沒說話。
“迦因,你要知道,媽是為了你好,為了咱們這個家。你是漱清的妻子,好好的照顧他,做好他的賢內助,這樣,他的仕途也會更平順一些——”
“嗯,我知道了,媽,我知道了。”蘇凡道。
“知道了好。早點把身體養好,開‘春’了去那邊陪著他。”羅茵說著,起身走向了書桌,道,“你這是,在看什麼?”
“以前的畫。”蘇凡望著母親,道。
羅茵隨手翻開,看了幾頁,合了。
“你又要去折騰婚紗店了嗎?”母親問。
“沒有,是,隨便翻出來看看。”蘇凡道。
“婚紗店的事,你還是不要想了。現在沒有時間給你去折騰那個,養好身體過去照顧漱清,給漱清幫忙,這才是你該做的事。”母親道。
“您之前不是還很支援我和穎之姐一起去給夫人的團隊做禮服嗎?”蘇凡問道。
母親看著蘇凡,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那你覺得現在是漱清重要,還是你做這些事重要?你覺得你做這些事能幫到漱清多少?”
“可是我的人生,並不僅僅是為了霍漱清一個人,我——”蘇凡道。
“他是你的丈夫,你是他的妻子,你不會他考慮,難道你要為你自己考慮?”羅茵打斷‘女’兒的話,道。
“可是我不能完全為了他——”蘇凡道。
“你是不能完全為了他,可是,你現在是連最基本的妻子的義務都不能盡,你想想,你該去想這些沒用的事情嗎?”母親道。
妻子最基本的義務——
她連妻子最基本的義務都——
蘇凡,說不出話來。
“迦因,漱清現在很忙,你要多為他考慮考慮,為你們這個家考慮。讓漱清可以寬心去工作,這才是你最重要的事,其他的一切,都無足輕重,明白嗎?”母親道。
蘇凡,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母親,只是把畫冊收了起來,重新放回了書架。
“這對了,別去想這些沒用的事,早點回房休息,想想要給漱清捎什麼東西帶過去。我先過去了,不知道你爸他們聊完了沒有。”母親說完,走出了蘇凡的書房。
蘇凡看著母親關的‘門’,背靠著書架,閉眼。
是啊,霍漱清的事最重要,霍漱清的一切都是最重要的,只有她的想法,才是可有可無!
關了燈,關‘門’,蘇凡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燈都沒有開,直接躺在了‘床’,一動不動。
剛才被曾泉引燃的夢想之火,開始一點點,熄滅了。
她活在世,充其量是成為霍漱清前進道路的墊腳石嗎?
如果她只是做個墊腳石,霍漱清,怎麼會像過去一樣愛她呢?根本不可能,不是嗎?
手機,在黑暗響了起來,她伸手拿起來,看也沒看接了。
“您好——”她問。
電話那頭的人微微一愣,道:“怎麼了?沒‘精’神?”
是,霍漱清?
她的思緒停頓了幾秒鐘,才說:“哦,是你啊!沒事,我沒看手機接了,沒什麼。”
“是不是我打擾你休息了?”他問。
“沒有,還沒睡,只是在躺著。”她說,“你呢?吃飯了沒有?到家了嗎?”
“剛到家一會兒,晚有個應酬,在外面吃的。”他說著,坐在沙發,端起茶几的茶杯喝了口。
她“哦”了一聲,還沒開口,聽見他在那邊說了句“請進”,應該是有人去他的房間了吧!
“霍書記,這是參湯,您早點喝完了休息。”是孫敏珺的聲音。
可是蘇凡聽的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孫敏珺具體在說什麼,心頭,卻還是猛地一頓。
“嗯,好的,辛苦你了,去休息吧!”霍漱清對孫敏珺道。
“是,我知道了。”孫敏珺說完,又忙說了句,“霍書記,明天您去京裡要帶什麼,我早點為您準備。”
“不用什麼特別的,很快回來了。”霍漱清道。
“好的,那我知道了,您早點休息,晚安。”孫敏珺說完,拉開‘門’出去了。
這,是所謂的,照顧,不是嗎?
蘇凡愣愣地聽著,久久不語。
“哦,剛才是小孫,給我送的參湯。小孫的手藝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