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迦因那麼悉心照料——”
“是,和她有關係,如果不是她,我的小飛也不會出事!”母親道。
“媽,您怎麼——”覃逸秋道。
“我很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不用你和我說!”徐夢華道。
“可是,媽,一碼歸一碼,小飛的車禍——”覃逸秋道。
“我們去醫院,現在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徐夢華說著,了車。
覃逸秋嘆了口氣,跟著母親了車。
車子,駛向了覃逸飛住的醫院。
蘇凡放下了手機,走到了覃逸飛的病‘床’邊。
她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她和覃逸飛單獨在一起了。
病房裡,護士已經離開了,她靜靜坐在‘床’邊的凳子,注視著他。
“逸飛,你醒來以後,請忘了我吧!不要再記著我了吧!”她說。
他可能聽不見。
“我是個自‘私’的人,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你有你的家人,有愛你的敏慧。是啊,敏慧,她是這個世最愛你的人,她真的,真的是最愛你的人。你不要辜負了她,好嗎?我知道你一定會愛她的,因為她是個好‘女’孩,她值得你對她好,逸飛。對不起,我不該和你說那些話,讓你和她分手,對不起,我太不負責了,那些話,不是我該和你說的,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敏慧,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了,真的,是我把她的幸福毀了,全都毀了。”蘇凡說著,低下頭,淚水流了出來。
他的手,貼著她的額頭,她的淚,流到了他的手心。
“逸飛,謝謝你,謝謝你這麼多年對我這麼好。我和霍漱清之間,我們之間有很多的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我才會去找你。你總是為我考慮,我——”蘇凡說著,頓了下,“我是個自‘私’的人,我捨不得你離開我,我,捨不得你全心去愛別人,真的,我捨不得。可是,我知道我錯了,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犯錯。我在逃避我和霍漱清之間的問題,我沒有勇氣去面對,我害怕他不愛我,我害怕失去他,我害怕,我害怕他發現他娶的妻子是個懦弱自‘私’、毫無用處的人,該怎麼辦?我害怕——”
額頭,突然被什麼碰了下,蘇凡猛地抬頭,淚眼‘蒙’‘蒙’地盯著他。
他的眼皮,在眨動著,他的手,在顫抖著。
“逸飛,逸飛?”蘇凡忙起身,抓住他的手。
他的嘴‘唇’,也在顫抖著。
“雪——”他的聲音很輕。
蘇凡聽不見他在說什麼,趕緊把耳朵貼在他的‘唇’邊。
“逸飛,怎麼了?”她問。
“雪,雪初——”他叫著她的名字。
淚水,從蘇凡的眼裡決堤而出。
她盯著他,看著他慢慢睜開眼,看著他的手指伸向她,看著他顫抖著嘴‘唇’,叫著她的名字。
逸飛——
“迦因——”覃‘春’明推‘門’進來了,蘇凡趕緊擦去眼淚,站到一旁。
“覃叔叔,逸飛醒了。他——”蘇凡道。
覃‘春’明趕緊走到兒子身邊,拉住兒子的手。
“小飛,小飛——”覃‘春’明叫著他的名字。
可是,覃逸飛沒有回答,他的嘴‘唇’,依舊在不停地顫抖。
“迦因,快叫醫生,快——”覃‘春’明道,蘇凡趕緊按下呼叫器,覃‘春’明的秘書等不及,已經跑出了病房。
“小飛,小飛,你要說什麼?別說了,好好休息,不急不急!”覃‘春’明道。
可是,覃逸飛身體太虛弱,完全不能發出一個音,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蘇凡,一直盯著她,不管她走到哪裡,他那模糊的視線,始終都在她的身。
醫生來了,護士也來了,一切都正常,一切都好。
蘇以珩和徐夢華、覃逸秋也都趕到了,病房裡,突然人多了起來。
“迦因,怎麼樣?”覃逸秋一進來問蘇凡。
“醫生在檢查,沒事,他什麼都正常,是很虛弱。”蘇凡道。
看見了徐夢華,蘇凡剛要問候一聲“徐阿姨”,可徐夢華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完全沒看見她。
蘇凡臉的肌‘肉’,僵住了。
覃逸秋拍了拍她的肩,蘇凡笑了下。
“迦因,辛苦你了,這幾天——”蘇以珩道。
蘇凡搖頭,道:“以珩哥,你給敏慧打電話說一下,逸飛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