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丈夫是個普通人,可能我的生活沒這麼複雜,不會讓我這麼不知所措。可是,換個角度想想,不管是什麼樣的人,生活的煩惱都是有的,必須要面對的問題都是有的,只不過,可能不同地位的人,面臨的問題不見的相同,解決的方法,可能也不是完全一樣。只是我自己完全搞不清楚,我搞不定,我不知道!”蘇凡苦笑了下,說。
覃逸飛,依舊不會回答她,依舊沒有辦法回答她。
“你知道嗎,逸飛,我和他結婚後,感覺自己跟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一樣,做什麼都不對,站也不對,坐也不對。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我是劉姥姥,我不是黛‘玉’。黛‘玉’還知道說話不能多說一分,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也努力去學習我媽,學習我嫂子,可是,這麼幾年下來——”蘇凡說著,不禁笑了,看著覃逸飛,“邯鄲學步,你知道的嘛,我現在啊,真的變成了那個邯鄲學步的人,學著別人走路,卻忘記了自己原本怎麼走的。”
“以前我總覺得做他的妻子,我會很開心很幸福,找到我的親人我會很幸福,可是,這些年,他們對我的關心和愛護,讓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我不想讓他們失望,不想讓他們擔心我。他們,也包括你,你們都覺得我受了那麼重的傷,從生死線活過來,變得不堪一擊了,是嗎?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對我,讓我,讓我更加,更加搞不清楚我的狀況。”蘇凡繼續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