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在農村很常見,在她小時候生活的農村,經常會聽到類似的事。女人,生存的意義只是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就像她那個被販賣了的女學生。
當初,她只是解救了那個女學生一個人,而現在,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還有更多的悲劇在上演。
保護女性的權利,這是她的職責。
只是,這件事,很複雜。
孫敏珺派人找到那個寫信的女人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了。
晚上,霍漱清早早參加完會見活動,派下屬代表自己去了晚宴,自己就回家了。
“怎麼了?吃飯了沒?”霍漱清走進樓裡,問妻子道。
“沒什麼胃口。”蘇凡道。
“出什麼事了?”霍漱清問。
蘇凡嘆了口氣,道:“你說,我該怎麼做?”
“怎麼了?跟我說,我給你想辦法。”霍漱清脫去外套,坐在沙發上,對蘇凡道。
蘇凡便把那封信跟霍漱清說了下,霍漱清便問:“你是怎麼想的?”
“我查了法律條文,這樣的婚姻我們是不能干涉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個施暴者給抓了。可是,要抓他,要有證據,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生物學證據早就沒有了。”蘇凡道。
“應該有類似的案例,你查清楚了嗎?”霍漱清問。
“可以為胎兒做羊水穿刺,和施暴者做親子鑑定。這樣只能證明親子關係,對於*,無法證明。”蘇凡道。
“呃,你等一下。”霍漱清道,對秘書李聰說,“你給安廳的張領導打個電話,我跟他說。”
李聰便趕緊把電話打了過去。
“當事人,你聯絡到了嗎?”霍漱清問。
“寫信的人找到了,安頓在招待所裡,要想把她妹妹帶出來,不容易。”蘇凡道。
“沒關係,我跟張領導說,讓他派人去查。”霍漱清道。
“可是沒有證據。”蘇凡道。
“放心,這種事,他們知道該怎麼處理。”霍漱清說著,李聰把手機拿了過來,霍漱清便把事情跟電話那邊的張領導說了,張領導答應馬上派人去辦。
霍漱清放下手機,對蘇凡道:“那個女人在哪裡?等會兒儆察過去會跟她詳細瞭解情況。”
“敏珺。”蘇凡叫了孫敏珺一聲,孫敏珺趕緊走了過來。
“霍領導,請張領導直接派人找我,我帶他們過去。”孫敏珺道。
於是,霍漱清便把孫敏珺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張領導,叮囑了幾句,掛了電話。
看著蘇凡,霍漱清便說:“這件事,也只能是透過安方面調查有沒有犯罪行為,但是,其他的,目前來說沒辦法做。”
“把女兒嫁給*她的人,這種事,怎麼,怎麼。”蘇凡氣的發抖,道。
霍漱清拉住她的手,道:“你別這樣生氣,這種事,我們管不了也沒法管的。如果沒有違法犯罪,我們什麼都做不了,你明白嗎?只能說按照法律來辦,其他的,你說什麼社會陋習、傳統觀念之類的,我們是沒有辦法的。
就算是你想要改變,不可能是一蹴而就,明白嗎?”
“難道就要眼睜睜看著這些事不停地發生嗎?那時一條命啊,一個活生生的人啊,又不是什麼東西,可以這樣隨意處置的嗎?”蘇凡盯著他,道。
“我明白,我明白,事情,要一步步做,只能說透過普及教育、宣傳法律這些手段來一點點提高民眾的素質,改變民眾的落後觀念。”霍漱清說著,摟著她的肩。
蘇凡的肩膀,還在微微顫抖。
“最近有一本很流行的書,你知道嗎?《北京摺疊》。還是容玉跟我介紹的。”霍漱清道。
容玉是霍漱清身邊的一名工作人員,其實是跟著李聰的,負責霍漱清的外事接洽方面的工作。蘇凡見過幾次,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霍漱清在紅牆工作的時候,她就為霍漱清工作了,一直跟著霍漱清到了松江省,到了疆。
蘇凡點頭。
“雖然這本書裡寫的內容比較的,呃,有些脫離實際,有點販賣焦慮的那種意思,可是,作者的比喻很恰當。一個城市摺疊出了幾層,每一層都是一個階層。現實不是如此,可這個比喻有一定的道理。只不過,你把這個比喻放在整個,它也是適用的。”霍漱清道。
蘇凡看著他。
“這個有些層面,是很進步發達的,幾乎是這個星球上最繁榮的頂端。可是,還有些層面,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這種,愚昧、落後、法律意識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