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悠慢慢搖晃著酒杯,慢條斯理地說:“那個人能在幾年前設下這樣的套來陷害阿泉,來毀掉我們這邊兒,誰知道他有沒有給你們家也準備了一套呢?”
葉勵錦,愣住了。
方希悠含笑看著葉勵錦,背靠著沙發,道:“這是我想和伯父說的。不過,相信伯父早懷疑到了。像伯父那樣聰明的人,看到我們家的事之後,要是再想不到自己的身,那真是笑話了。勵錦姐,你說對不對?”
葉勵錦點頭。
“現如今咱們兩邊兒的關係不怎麼融洽,伯父不見我的可能『性』很大。可是這話,我還是想請勵錦姐帶到伯父那邊……”方希悠道。
“你要說什麼?”葉勵錦問道。
“我們兩邊都走到今天的地步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起我們,那個對手更加晦暗莫測。那邊對我們如此緊追不放,難保接下來他們會用同樣的態度對付伯父。我給姐姐你透個信兒,這次的事,不管顧希發生什麼,我們都不會罷手。對於伯父來說,和我們一起聯手,把多餘的人擠出局,勝算,不是會更大一些嗎?”方希悠道。
“你不擔心我們兩邊聯合起來對付你們?”葉勵錦反問道。
方希悠笑了下,道:“眼下的局勢,勵錦姐你應該很清楚。最後不是我們贏,是你們贏。你們兩邊想要聯合,當然我們不會反對。問題是,他們那邊這樣狠毒的手段,這樣的陰險,你們難道不擔心到時候即便是贏了,也會被盟友給暗算了嗎?”
葉勵錦身體往後一靠,整張臉似乎陷進了黑暗之。
“至於逸飛的事……”方希悠道。
葉勵錦看著她。
“這筆賬,覃領導是記著的。”方希悠道,“不過呢,覃領導也不是那麼不好說話的人,事情都這麼久了,你們那邊連個話兒都沒有,擱著誰身都不舒服,何況逸飛是覃領導唯一的兒子。如果你們那邊能把策劃的人送過來,我倒是不介意去覃領導面前求個情面,來了結這樁案子。姐姐,你說呢?”
葉勵錦陷入深思。
“覃領導呢,估計也快進京了,到時候給你們增加一位這樣強有力的死對頭,用你的話說,是要取了伯父『性』命的對頭,豈不是得不償失?何況還有阿泉舅舅家那邊兒也記著這事兒,好歹也是人家的準女婿,好端端的一個小夥子,剩了半條命,小舅也不高興,是不是?”方希悠道。
葉勵錦,依舊不語。
“所以呢,如果姐姐可以跟伯父談妥,願意交出那個兇手,我願意從協調,讓大家化干戈為玉帛,這樣豈不是一樁好事?伯父總不想將來事事都被覃領導卡著吧?伯父也沒必要為了別人背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姐姐?”方希悠喝了口酒,放下杯子,“下面的人事情沒辦好,都推到咱們面這裡,好像是咱們教唆的一樣。事實哪有那麼多的教唆?伯父為國『操』勞,也沒那麼多時間。又何必包庇這種罪犯,讓覃領導和我們小舅那麼忌恨他呢?”
葉勵錦坐起身體,道:“說實話,我對逸飛的事很抱歉。他是個很不錯的男孩子,遇這樣的意外,我也很難過。不過,我聽說他是因為要去見迦因才……”
方希悠淡淡笑了,道:“算是他去見迦因也沒什麼錯,畢竟是自己嫂子,是不是?”
“不是嫂子那麼簡單吧?”葉勵錦笑道,“他們的事,我這邊可是清楚的很呢!”
方希悠笑了下,沒說話。
“不過,既然他為了迦因都退了兩次婚了,你們小舅怎麼還要讓敏慧嫁給他呢?這婚明擺著不能結嘛,結了敏慧也是個守活寡的。”葉勵錦道。
守活寡三個字讓方希悠的心頭狠狠地痛了下,可她臉還是笑著,道:“那可未必。逸飛是個很單純的人,等他結了婚,也收心了。男人嘛,婚前玩一玩,結婚以後老實了。”
葉勵錦嘆了口氣,道:“你的話,我會帶給我爸。”
“謝謝你了,勵錦姐。”方希悠道。
葉勵錦搖頭,卻說道:“咱們別這麼客氣,我也不想咱們兩家兩敗俱傷。大家能解決的矛盾,解決掉,真的沒必要為下面的人背鍋。”
方希悠笑了下。
覃逸飛的車禍,肯定不是下面的人要乾的。這麼大的事,沒有葉領導的首肯怎麼可能動手?可是,方希悠這麼說,只是為了給葉家一個臺階下,讓葉家主動出面解決這件事,讓覃春明夫『婦』心裡好受些。畢竟事發之後葉家一直沒有交代,覃家怎麼會舒服?
很多時候,事實怎麼樣並不重要。對於覃家來說,要想真正為覃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