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早點休息。”
方希悠看著他,沒說話。
“謝謝你過來。”他說。
她低頭,一言不發。
曾泉靜靜注視著她,輕輕擁住了她。
方希悠的心裡,猛地震動了下。
“你一路辛苦了,早點休息吧!”他在她耳邊說了句。
方希悠點點頭,他便鬆開了她。
“樓吧!”他說。
“嗯,我倒杯水來。”方希悠道。
曾泉便先樓了。
方希悠靜靜坐在餐廳的椅子,良久不動。
保姆給她端來一杯水,小心地放在她手邊。
“你去休息吧!”方希悠對保姆道。
“您也早點休息,夫人。”保姆道。
一樓,只有餐廳裡亮著燈。
方希悠靜靜坐在椅子,良久不動。
二樓的更衣間裡,曾泉坐在椅子,也是一動不動。
他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過來,可能真的是來“料理後事”了吧!畢竟他來滬城快,走的也快,的確是有很多的非議和傳言。他的智囊團也跟他建議過,要快點解決掉這些對他不利的傳聞,否則會影響將來。可是他是無所謂這種事的,人們都是喜歡謠言的,而且很多事又不是他可以說的,過於解釋反倒會對他不利。因此他制止了智囊團的行動,卻沒想到方希悠趕來了。也許是智囊團裡的誰跟方希悠通風報信了,要不然方希悠也不會這麼著急趕過來。
一個官員,任和離任,都是有一定的方式,要有前後的鋪墊。特別是到了他這個級別,不能跟風一樣來了去了。
也許,像霍漱清跟他說的那樣,方希悠是最適合做他妻子的人。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矛盾,不管兩個人怎麼樣的冷戰,這個事實,好像是改變不了的。
再加方希悠帶來的方爺爺的那個小禮物,禮物並不怎麼值錢。也不是說完全不值錢,方爺爺那裡的茶葉,都是貢品級別的,有錢也買不到。背後的意義卻是很深遠的。這一盒茶葉,看起來是送給覃春明的,實際,也是敲打他曾泉的。
方希悠站在他身後,久久沒有動。
看著他的背影,方希悠心裡也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那看不見的遙遠的距離。
很多時候,現實的距離,和心靈的距離,並不一致,要不然也不會有什麼“同床異夢”這種詞出現了。
“你別擔心,爺爺說你很快會調回來的。”方希悠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嗯,我知道。”曾泉道。
兩個人都沉默了,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真的是,很尷尬。
過了一會兒,曾泉站起身,對妻子道:“爺爺現在還沒睡吧?”
“沒了,他最近一直都睡得晚。怎麼了?”方希悠走過來,問道。
“我要給爺爺打個電話。”曾泉道。
方希悠愣住了,忙問:“你打電話?幹什麼?”
難道是要和爺爺說她做事太多餘了?
曾泉轉過身,定定看著她,道:“爺爺的苦心,我怎麼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方希悠看著他。
說完,曾泉便從方希悠身邊走過,從床拿起手機,坐在床邊給方希悠爺爺打了過去,方希悠走過來,坐在他身邊。
他是方家最受喜愛的孫女婿,方爺爺從小喜歡他。
電話很快接通了,是方爺爺的生活秘書接的。
“曾領導,晚好!”秘書道。
“您好,爺爺休息了嗎?”曾泉問。
“剛躺下,您等等。”秘書趕緊拿著手機,來到老領導面前,“領導,是曾領導的電話。”
“泉兒嗎?”方爺爺問道。
“是的。”秘書道。
方爺爺示意秘書扶他起來,從秘書手裡接過電話。
“泉兒?”爺爺問。
“爺爺,晚好,是不是吵到您休息了?”曾泉禮貌地說。
“沒有,這會兒還清醒著呢!”爺爺道。
爺爺的睡前習慣是讀書,然後是聽秘書再給他讀一遍今天的政情諮要以及一週的簡報。而今晚,書已經看完了,躺在床是要聽簡報的時間了。
“見著希悠了?”爺爺問。
“嗯,希悠在我身邊。”曾泉說著,看了方希悠一眼。
“有些話,我要單獨和你說,讓希悠先走開一下。”爺爺道。
“沒事,我去書房。”曾泉說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