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麼包容她?她和阿泉的事,她和逸飛的事,難道你真的不在乎嗎,漱清?”方希悠問道。
霍漱清淡淡笑了下,端起茶杯喝了口,道:“希悠,你是這麼難得的丹青高手,難道忘記了國畫最難畫的是留白嗎?”
“你,什麼意思?”方希悠道。
“我沒有畫過國畫水墨,只不過是聽人講過一些。據說,國畫,如像你的這副水墨山水,大師和普通人的區別在於留白的意境,真正水平的提現,也是在這留白的地方,而不是用筆墨畫出來的實相。”霍漱清道。
“所以呢?”方希悠道。
“你只看到實相,沒有看到留白。”霍漱清道。
“我沒有。”方希悠看著霍漱清,“難道我看到的還不夠多嗎?他們的卿卿我我,難道還不夠多嗎?”
“你知道曾泉為什麼總是喜歡和蘇凡在一起嗎?或者說,你知道為什麼蘇凡有那麼多缺點,可我還是願意愛她,而曾泉和逸飛,也喜歡和她在一起嗎?”霍漱清道。
方希悠冷冷笑了下,道:“我很怪你們居然會喜歡共享。”
“你錯了,希悠。”霍漱清道。
方希悠看著他。
“和蘇凡在一起的時候,不會有任何壓力,當然,有很多人都可以做到這一點,只要是你地位低的人,你都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蘇凡會回應我們說的每一句話,或者說,她是一個非常好的聆聽者。作為我來說,她是我的妻子,可是最開始的時候,我和他在一起,是因為這樣的感覺,她是一位非常好的聆聽者,她不會評判我,她,怎麼說呢,是一股清泉,很舒服的流進了心裡。這是我的感覺。我想,曾泉和逸飛,應該也是差不多,特別是曾泉。”霍漱清道。
方希悠笑了下,道:“你還真是向著她。”
“希悠,在你跟別人表達自己的觀點之前,做一個聆聽者,多聽聽別人的話,難道,不好嗎?”霍漱清道。
方希悠,沒明白。
“我們這個世界,不缺說話的人,缺的,是真心聽我們說話的人。對你來說,難道不是嗎?”霍漱清說著,看著方希悠。
方希悠,沉默了。
“你也需要跟別人去表達你內心的困『惑』和『迷』茫,你也需要有個人傾聽,不帶任何立場,不帶任何感*彩,只是靜靜地聽你說,和你分享,讓你不再困『惑』。即便這個人不能為你提供什麼建議,和這個人說完了,你的心情會舒暢。難道,你不需要有這樣一個人?”霍漱清道。
方希悠,怔住了。
這樣的一個人。
沈家楠嗎?
不帶任何立場,不帶任何感*彩,只是安靜的傾聽,然後提供建議。這,難道不是,沈家楠嗎?
霍漱清並不知道方希悠腦子裡想到了什麼,他給方希悠倒了一杯茶,接著說:“關於曾泉和蘇凡的事,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以前也和你說過,你計較太多,是沒有意義的,除非你要和他離婚。”
“離婚?”方希悠看著他。
“是的,離婚。如果你們要離婚,那麼你可以計較他的所有感情過往。而你,不會和他離婚的,對不對?”霍漱清看著方希悠。
方希悠不語。
“既然決定了要在一起,想辦法改變一些。我是個男人,從某些程度,我是能體會曾泉的心情。像我以前和你說過的,如果曾泉在你這裡找不到他想要的理解和共鳴,那麼,他會從別人那裡找。而你,應該慶幸他找的那個人蘇凡,是他的妹妹。因為是妹妹,他能做的,只是在一起說說話,如果他找到了另一個人,哪怕是孫小姐,你要面對的,恐怕不止是和他說說話這麼簡單的局面了。”霍漱清道。
“你,不介意?你不在乎?”方希悠道。
“我怎麼會不在乎?”霍漱清道,“但是,在曾泉這件事,我,不在乎。因為知道他們是有底線的,他們的血緣,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曾泉算再怎麼樣,他也不會做出違背倫常的事,蘇凡當然也不會。我瞭解蘇凡,對於她來說,曾泉一直都是一個聊得來的朋友,從當初在雲城時候是。”
“所以你覺得蘇凡沒錯,他們兩個誰都沒錯,只有我一個人錯了,是嗎?”方希悠道。
“你覺得蘇凡影響了你的家庭,破壞了你的家庭,目前的結果來看,我沒有辦法說你錯。蘇凡和曾泉之間的事,的確是影響了你。”霍漱清道。
“謝謝你,漱清,你很,誠懇。”方希悠道。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