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哥,我對不起大家。我……”顧希道。
“乖,乖,別說這些,別這樣,好嗎?”蘇以珩輕輕吻著妻子的臉,道,“孩子的事,我們,我們一起和阿泉去解釋。至於,至於其他的,”蘇以珩頓了下,道,“慕辰和我說,那邊的談判沒有問題,還是按照之前我們的計劃在進行,到過年前應該就可以掛牌了。”
“真的嗎?”顧希坐起身,望著蘇以珩,問道。
蘇以珩點頭,道:“嗯,之前就談的差不多了,現在慕辰替我過去,一來是掩人耳目,二來也是敦促程序。這個專案,慕辰一直是跟著我在參與的,該怎麼做,他很清楚。以後,如果他那邊允許,我可以讓他代替我去直接處理這方面的事。”
“這樣,可以嗎?”顧希道,“他不是京通的人,你把這樣重要的事交給他,董事局那邊……”
“慕辰是霍領導派過來的,霍領導雖然沒跟我明說,可他這麼做的意圖很明顯,他是希望慕辰參與這些事務的。以後我就多讓慕辰來做一些,也算是對霍領導那邊有個交代。”蘇以珩道,“而且,慕辰的能力和組織紀律性,顯而易見,他信得過。”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顧希擦去眼淚,道。
“好了,現在不要想這件事了。”蘇以珩說著,招手讓服務人員端來熱牛奶,親手接過杯子,端到妻子的嘴邊,“來,乖,把這個喝了睡一覺,睡一覺就到家了。”
顧希接過牛奶杯,喝掉了杯子裡的牛奶。
“我好睏,蘇以珩。”顧希道。
“走,我抱你回去睡覺。”蘇以珩說著,就把妻子抱了起來,一直抱到了床上。
牛奶里加了安眠藥,顧希這些日子太累了,可是心情又不好,如果沒有藥物,是根本不會好好睡覺的。
蘇以珩的手,輕輕撫摸著妻子的臉,和手。他的手指,掠過妻子面板上的那些傷痕。
她是一個模特,容貌對她來說比命都要重要,可現在,她的臉上被擦破了皮,而手上……
蘇以珩俯身,輕輕親著妻子的臉。
關上門,蘇以珩叫了助理一聲,拿來了飛機上的衛星電話。
“阿泉,是我。”蘇以珩道。
“以珩?你們已經回來了?”曾泉忙問。
“還沒有,在飛機上。你現在已經到武漢了?”蘇以珩問。
“是啊,已經開始工作了。”曾泉道。
“希悠也在?”蘇以珩問。
“嗯,她這幾天幫我收拾一下家裡。你們幾點到?我和希悠回去看看你們。”曾泉道。
“還有十二個小時。”蘇以珩道,“我也想見你,和你,談點事。”
“你是說,那孩子的事嗎?”曾泉問。
蘇以珩愣了下,道:“嗯,還有別的。”
“那孩子的事,小舅跟我說了。”曾泉道。
“對不起,阿泉,我們……”蘇以珩道。
“別說這些,以珩。這次讓顧希受委屈了,你不要來安慰我,好好照顧顧希。具體的,等咱們見面再聊。”曾泉道。
“阿泉……”蘇以珩道。
“以珩,什麼都別說了。你,你們沒有對不起我,是我連累了你和顧希。”曾泉道。
蘇以珩頓住了。
“好了,你也休息吧!回來咱們再說。”曾泉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手機,在手裡,曾泉靜靜坐著,一動不動。
書房裡的燈,照著他的臉,明暗交錯。
那個孩子,在槍戰中意外死亡。不知道是哪方面開的,現在屍體也在回國的路上,準備回來屍檢。
門上,傳來一陣敲門聲。
曾泉看向門口,是方希悠進來了。
“怎麼還不睡?”方希悠問。
“哦,我再看點東西。”曾泉道。
“早點休息吧,時間還多著呢!你慢慢看也來得及。”方希悠道。
曾泉看了她一眼,她的心情好像很好。
“有什麼,喜事嗎?”他問。
方希悠愣了下,看了他一眼,笑了下,道:“以珩他們回來了,不是喜事嗎?難道你不高興?”
“我高興。”曾泉道。
“是啊,而且啊,敏慧說逸飛打電話給她,要她去美國和他一起了。現在以珩和顧希回來,敏慧就去美國。”方希悠道。
曾泉盯著她,道:“這是敏慧和你說的?”
“不是她還能是誰?你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