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悠道。
“我現在不想和你吵。”曾泉道。
方希悠看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走了出去。
曾泉站在原地,想了想,還是關燈關門追上了她,道:“好了,別再這樣了,可以嗎?難道我們在一起,總是要吵個沒完嗎?”
方希悠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迦因也是想幫忙,你就算是不相信她,也不要責怪她的好意,這樣,可以嗎?”曾泉道。
“對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方希悠道。
“我明白。”曾泉道,“去吃飯吧!”
於是,兩個人一前一後,朝著前院去了。
前院的餐廳裡,已經是燈火通明,曾元進夫妻和蘇以珩夫妻,還有孩子們,都已經到了餐廳坐好了位置。蘇凡去了廚房,曾泉和方希悠進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她。
“爸,文姨。”方希悠問候道。
“來,希悠和泉兒坐。”羅文因起身,微笑指著曾元進旁邊的位置,道。
“不了,文姨,我和以珩坐一起。”曾泉道。
於是,方希悠便坐在了羅文因的身邊。
“好了,開飯了。”蘇凡端著菜進門來了。
“今天你親自服務啊!”顧希笑著起身,給蘇凡幫忙。
“這不是你們都來了嘛!”蘇凡微笑道。
“泉兒,去拿瓶酒過來,和以珩、小希和兩杯。”曾元進道。
於是,曾泉便起身去拿酒了,蘇以珩跟了過去。
“怎麼了,剛剛又吵了?”蘇以珩問曾泉。
蘇以珩指的是曾泉和方希悠的吵架。
“沒什麼,不經常就是那個樣子嗎?”曾泉苦笑著嘆了口氣,道,“我也是無所謂了,她要吵就吵吧,這次的事,也是我的錯,不是她的,她怎麼吵都應該。”
蘇以珩聽得出曾泉聲音裡的無奈和怨氣,也不由得嘆了口氣,拍了拍曾泉的肩,道:“她是今天被楊思齡給氣到了,所以心情不好。也不是她刻意什麼。”
“你幹嘛替她解釋這麼多?我知道她怎麼回事。”曾泉取出一瓶酒,看了下標籤,又看了蘇以珩一眼,把酒放了回去,拿起旁邊的一瓶,道,“她是覺得我在袒護迦因,所以不高興。”
蘇以珩微微愣了下。
難道說楊思齡對希悠的威脅,還沒有蘇凡對她的大嗎?
“迦因說她想幫忙,跟我說了個計劃,我覺得可以,只是,你要派得力的人保護她,如果她不安全,我。”曾泉看著蘇以珩,道。
“這個你放心。”蘇以珩道。
“迦因主動和我說她要幫忙,明明她會身處險境,可她還是想要幫我,你說,都這樣了,希悠怎麼還抓著她不放?”曾泉看著蘇以珩,道。
蘇以珩無話可說。
“我有時候真是不明白,她至於這樣嗎?真是。”曾泉道,“我現在覺得我一點都不瞭解她,一點都不。”
蘇以珩從曾泉的話裡,聽出了曾泉對方希悠的失望。“我問她,是不是可以信任我。結果她呢,問我是什麼事,說了什麼事再說信任不信任的事。”曾泉拿著酒,對蘇以珩道,“我現在就不明白了,她什麼時候可以像個女人一樣?哪怕只是盲目地信任我一次也
好啊,為什麼非要。”
“希悠她也是在幫你。她只是,只是方式,可能她的說話方式和做事方式。”蘇以珩解釋道。
“以珩,我累了。”曾泉打斷蘇以珩的話,道。
“你,什麼意思?”蘇以珩問。
“也許,當初我沒有堅持離婚,是個錯誤。我以為我們會相處的好一點,會比過去好一點,沒想到,沒想到過去比現在的狀況還好。”曾泉道,“你說,是不是太諷刺了?”
說著,曾泉苦笑著嘆了口氣,朝著酒窖出口走去。
蘇以珩跟上他,道:“這件事對希悠的打擊太大,所以她的情緒可能有些問題。”
本來想說“你就讓著她一點”,可蘇以珩說不出來這樣的話了。
難道說,這次的事,真的會讓原本就瀕於崩潰的這段婚姻,距離懸崖更近一步嗎?
曾泉卻搖頭,停下腳步,看著蘇以珩,道:“迦因那件事,她能抓著這麼久不鬆手,這次的事,我這輩子都沒機會在她面前翻身了。”
說完,曾泉就走出了酒窖。
蘇以珩站在原地,他久久不動。
隱隱的,蘇以珩已經感覺到了曾泉和方希悠的婚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