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你先走吧!”
方希悠看著父親,她原本是不打算回曾家的,怎麼父親。
“好的,爸。”曾泉站起身,對岳父說了晚安,又對方希悠道,“你回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方希悠沒說話,曾泉也似乎沒有計劃等待她的回答,就離開了餐廳。
等方慕白的秘書去送曾泉,餐廳裡只剩下父女兩個的時候,方慕白對女兒道:“你打算怎麼辦?”
方希悠望著父親。
“這件事過去之後,你打算怎麼辦?繼續這樣怨恨著他,還是離婚?”父親問。
方希悠,沉默了。
“這件事,作為你的立場來說,很難過很難堪,這些,我都理解,泉兒也是理解的。只是,身在泉兒的位置,你覺得這件事的發生會很意外嗎?那些人連殺手都能下得了,這點招數還使不來嗎?”父親道。
方希悠,不語。
“還是說,你覺得對他下殺手,和這種事相比,跟容易讓你接受?”父親接著說。
“我,我不想他死!”方希悠盯著父親,道。
“那這件事呢?你是覺得只有你是受害者,是嗎?”父親道。
父親的話語,很嚴厲,方希悠聽得出來。
而方希悠很清楚,父親極少這樣對她說話,因為,父親非常非常疼她,父親是極少對她如此嚴厲的。
正是因為父親疼她,而現在又。方希悠的眼淚,忍不住地在眼眶裡打轉。“爸,難道您要讓我忍著嗎?我和他結婚這麼多年,我連個孩子都沒有,可他呢,在和我結婚的時候就跟那個女人在外面,”淚水,從方希悠的眼裡湧了出來,她頓了下,望著父親,“他讓別的女人生下了他
的孩子。難道,難道,您覺得我不該恨他嗎?”
“你忘了你們結婚的時候是什麼情形了,是嗎?”父親道。
方希悠的淚水,滯住了。
“你忘了那些日子他是個什麼狀態,你忘了嗎?你忘了你們新婚夜是什麼樣的嗎,是不是?”父親道。
淚水,從她的眼裡再度湧了下來,方希悠別過臉。“他被逼著和你結婚,逼著選擇了他最不想要的婚姻,在他那個最無助的時候,你覺得發生一點意外,很讓你傷心嗎?如果,如果他真的是在那個時候被那些人抓到了辮子,那麼,這件事,和你脫不了干係
,希悠!”父親道。
方希悠,盯著父親。
“您的意思,您是說,是我把他推到那個女人身邊的嗎?是我造成了今天這一切嗎?”方希悠道。“這是他們設的局,從你們結婚之前就開始佈置了,而你們的結婚,恰恰給了他們機會,讓他們找到了空檔,在泉兒最脆弱的時候、在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對他下了手。所以,難道他不也是受害者?”父親
道。
秘書進來了,一看這父女兩個的樣子,呆住了,退了出去。
“爸。”方希悠叫了聲,哭泣著。
“希悠,我以為你早就做好了準備迎接你們兩個要面臨的一切困難和危險,可是,現在看來,只是一點小小的計策就會讓你對他心生嫌隙,希悠,是不是爸爸錯了,我們所有人都看錯你了?”父親道。
此刻的父親,在方希悠看來,完全不是往日那個慈祥的父親,更是,更是一個嚴苛的,長輩。
方希悠的嘴巴抽動著,望著父親。
“你一直都覺得你比迦因強,你比迦因優秀,可是,現在看起來,反倒是迦因要比你更適合那個位置!”父親道。
“爸,您。”方希悠道。
“迦因,她在面對這種問題的時候,她哪一次懷疑過漱清?她哪一次讓漱清在面對完外界的壓力回到家之後,還給他壓力?”父親道。
方希悠,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或許,迦因在很多方面不如你,可是,在對丈夫的信任和支援這一點上,她比太多的妻子都要做的好。或許,是因為迦因更單純,是因為她更傻一點。即便她幫不到漱清,她也會站在漱清的身邊安慰他,
給他信心。你呢?希悠,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父親道。
“是,我是沒有她做的好,這一點,我承認,可是,爸,漱清給了迦因多少的關心和愛,我呢?阿泉給了我什麼?你讓我怎麼去相信他?我怎麼去相信?”方希悠道。
方慕白看著女兒。
“爸,我已經支援他太久了,我,我沒有,我沒有辦法,我沒有力量繼續這樣孤軍奮戰下去了,爸!”方希悠捂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