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蘇凡敲開曾泉一間會客室的房門,問裡面坐著的兩個男人,道。
“你”霍漱清起身,走向她。
她的臉頰上貼著創可貼,其餘受傷的地方已經淤青。
“我沒事。”她望著他,對他笑了下,輕輕推開他撫上她臉頰的手。
“敏慧怎麼樣了?”她問。
“打了鎮靜劑,睡著了。”霍漱清道。
“以珩的飛機馬上就到,等會兒你們就坐他的飛機直接回去。”曾泉對蘇凡道。
蘇凡“哦”了一聲,便被霍漱清拉著手坐在沙發上。
“額,你,怎麼樣?”曾泉問她道。
“沒事,就是,這邊稍微有點疼。”她指著臉頰,道。
見曾泉沉默,蘇凡便微笑著安慰了他,道:“沒關係,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過幾天就好了。沒事。”
“我沒想到敏慧會這樣”曾泉道。
“她,額,這樣的反應,算是很正常吧!”蘇凡卻說。
霍漱清和曾泉都看著她。
“這種事,擱在誰身上,都不可能坦然處之的。何況,何況敏慧那麼愛逸飛。”蘇凡道。
“等會兒以珩回來了,和他好好商量一下敏慧怎麼辦。得送她去看看醫生了。”曾泉道。
蘇凡不語,低下頭。
一時間,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額,要不,漱清,你先陪迦因去休息一會兒,等走的時候再叫你們。”曾泉道。
“好。”霍漱清拉著蘇凡的手,站起身。
“你別擔心。”蘇凡看著曾泉,說了句。
曾泉點點頭,她便跟著霍漱清離開了。
希望沒事吧!曾泉心裡嘆了口氣。
走到了剛才那間客房,蘇凡便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要不要喝?”她問霍漱清道。
“不用了。”霍漱清說著,看著她。
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鎮靜地和剛才那個坐在床上哭的她完全不同。網
“關於剛才的事”他說。
“對不起,我,不想再提了,好嗎?”她打斷他的話,看著他,道。
她不想提,那就,不提了吧!
他點點頭。
“我有點累了,想睡一會兒。”蘇凡道。
“我陪你。”他說。
她沒說話,就和衣躺在了床上,霍漱清剛要躺在她身邊,門上卻傳來敲門聲。
“霍領導,覃總來找您了。”是秘書李聰在門口。
覃總?
霍漱清看了蘇凡一眼,卻見她只是閉著眼睛,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
覃總,這是大家之前稱呼覃逸飛的。而現在,李聰說的覃總,肯定不是覃逸飛,而是覃東陽。
於是,霍漱清便輕輕親了下她的嘴唇,說了句“東陽來了,我去看看”就離開了。
等他關上門,蘇凡才平躺在床上,盯著那漆黑的天花板。
黑暗,好像深不見底。
樓下,覃東陽正焦急地在地上踱步。
一看霍漱清來了,便趕緊走了過去:“怎麼了?我剛剛聽說這邊有槍聲?沒事吧?”
霍漱清搖頭,道:“沒事,什麼事都沒有。那邊怎麼樣?”
“二嬸去睡了,逸秋一直在陪著。其他的,沒什麼事。”覃東陽道,說著,他壓低聲音,“小飛去哪裡了?你有訊息嗎?”
霍漱清看著他。
“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說,萬一,萬一他要是聯絡誰,看,看迦因知道不知道什麼”覃東陽道。
“她剛剛才知道小飛離開的事。”霍漱清道。
“哦,哦,這樣啊,哦。”覃東陽恍然大悟,道。
“覃叔叔那邊家裡,你多費點心。在小飛回來之前,可能一直都不會太平。”霍漱清道。
“這個我知道,你放心。”覃東陽道。
霍漱清點點頭。
“那沒事我就先過去了,你一路當心。”覃東陽道。
“你這話都多餘了。”霍漱清道。
覃東陽笑了,起身拍拍霍漱清的胳膊,就走了。
霍漱清剛坐了片刻,手機又響了,還是回疆那邊的事,他一邊上樓,一邊接電話,直到走進蘇凡正在休息的那間客房。
蘇凡閉著眼,聽著他講電話的聲音,久久未動。
他的電話,講了很長的時間,然後還是一個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