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霍漱清頓了下,道,“楊思齡的屍體被以珩運回來了,他們兩個過去了。”
“在家裡?”蘇凡驚問道。
“不是,在以珩那邊。”霍漱清道。
“沒有出什麼事嗎?”蘇凡問。
“路的確是差點出事了。”霍漱清道。
蘇凡盯著他。
楊思齡的屍體,是一個關鍵的證物。目前,這件事還沒有說是完全塵埃落定,雙方的角力並沒有結束。
除了楊思齡,是bobo了。兩個人,都在曾家的手。
這對於敵人來說是很不利的。
而bobo已經被蘇以珩秘密送了出去,晚顧希給蘇以珩打電話的時候,飛機是降落在伊斯坦布林加油檢修。
那麼,想要制衡曾家,必須要搶到楊思齡的屍體。
可是,蘇以珩早預計到了這一點,在運送的時候,也是用了好多辦法,分批次出發,用障眼法讓對方完全不知道該去阻擊哪一路。
畢竟雙方行事都要儘量小心,免得事情洩『露』出去。撕破臉不好了!
也許是曾泉運氣太好,也許是蘇以珩的計劃太周密,即便是遇這樣狡詐的對手,勝利還是站在了曾泉這一邊。
屍體,歷經波折運到了京通集團的秘密基地。蘇以珩打電話告訴曾泉,曾泉便準備前往,結果,方希悠也說要去看看,夫妻兩個人一起去了。
路,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坐著車子朝著蘇以珩那邊而去。
還能說什麼呢?這件事早一點畫句號,大家也早一點解脫。
方希悠看了曾泉一眼,路燈在他的臉,投下一道道的光影斑駁。
她不知道和他說什麼,可能也是沒什麼可說的了吧!
“楊家不會罷手的。”曾泉道。
“來來去去楊部長一個人堅持,你別擔心。等我們抓到他的證據,會讓他徹底閉嘴的。”方希悠道。
“他老婆要姨幫忙保住他們的兒子,可是,這世,有幾個兒子是不會為父親報仇的呢?”曾泉道。
“如果是個有血『性』的人,咱們是要擔心。不過,據我所知,那家的兒子,也是個紈絝子弟,只要給他們好處,他還報什麼仇?”方希悠道。
曾泉不語。
“這世,有血『性』的人,已經,不多了。”方希悠嘆道。
曾泉看著她。
“所有的人,只要有足夠的利益,誰都可以出賣。什麼信仰,什麼血『性』,早……”方希悠嘆了口氣,看著曾泉,“你別擔心,楊思齡和她爸,在楊家是另類。
其他的人,不會給他們陪葬的。”
曾泉嘆了口氣,道:“血『性』這東西,到底是好是壞呢?”
方希悠看著他。
“如果太多的人沒有了血『性』,沒有了信仰,民族的希望,又在何處?”曾泉道。
“領導不是在倡議思想教育嗎?從我們組織內部開始,逐步整頓……”方希悠道。
“談何容易呢?大家都為了自己的利益爭來鬥去,外部敵人攻來的時候,自己內部的力量還不能團結一起……”曾泉嘆道。
方希悠望著他。
“漱清說的對,如果我們要取得最後的勝利,必須整合好內部的力量。可是,眼下這局面,大家只想著怎麼把對方滅掉。”曾泉頓了下,“民族大義,何在?”
他的聲音,很難過。方希悠聽得出來,她的鼻頭也一陣酸楚。
她的手,放在他的手背,靜靜注視著他。
曾泉看著她。
“總會,有希望的。”她沉聲道。
曾泉苦笑了下,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將來會怎樣,不知道我到了那一天,我們要面對怎樣的局面?我們,還怎麼救……”
方希悠握住他的手,道:“再難的路,不是都走過來了嗎?還有什麼堅持不了的呢?”
曾泉注視著她。
“每一代,都有一個使命,都有一個巨大的問題去解決。你只要堅持走下去,將來留給你的問題,你也會解決的。相信你自己,阿泉!”方希悠道。
四目相對,沉默無聲。
“你還有我們,阿泉,你,不是一個人!”方希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