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進那邊應該有人選。”方慕白道。
兩人走著,到了會客室門口,秘書忙推開門。
“方叔,您好!”孫領導走向老爺子,問候道。
老爺子伸手,和他握了下,孫領導便坐在老爺子身邊。
“有幾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孫領導道。
“說吧。”老爺子道。
老爺子的秘書趕緊給孫領導泡茶。
“第一件,泉兒八成要來跟我認錯,我怕那孩子一認錯,撒手走了。”孫領導道。
曾元進不禁覺得難堪。
“那你打算怎麼辦?”老爺子問。
“我想把他從滬城調走,換個地方,讓他先磨鍊兩年。”孫領導道,“讓他去滬城,也是我太著急了,沒有考慮萬全。”
老爺子點頭,道:“這樣也可以,讓他先避避風頭。滬城那地方,浪太大。元進你說呢?”
“我同意。”曾元進道。
“把泉兒從滬城調走,也平息一下這次的風波。”方慕白道。
孫領導點頭。
“還有呢?”老爺子問。
“第二件,是我之前和您說的,關於調整漱清和泉兒位置的問題。讓漱清先,泉兒先在地方鍛鍊兩年,再往回來挪。”孫領導道。
“這個,我也同意。不過,你對漱清的定位是什麼?這一點,得弄清楚。”老爺子道。
孫領導點頭。
幾位領導在屋子裡聊著,曾泉和方希悠乘坐的飛機,已經到達了京城。
下了飛機,曾泉給蘇以珩打電話了。而蘇以珩,在家裡和妻子還在談bobo的事。
“你難道不知道這麼做風險很大嗎?萬一這孩子被發現了,我哥怎麼辦?”顧希道。
“我們把她藏起來,永遠不再說這件事,誰能發現?”蘇以珩道。
“誰能?你是不是糊塗了?那幫人一天到晚抓我哥的辮子,他們能放過咱們?還不得把咱們查個底朝天?”顧希道。“難道你要讓我看著他們把阿泉唯一的骨肉給害了?”蘇以珩道,“這可是阿泉唯一的孩子啊,你想過沒有?是他唯一的孩子,現在他沒感覺,將來,將來等他年紀大一點,他會不想起來嗎?他會不想見嗎?”
“希悠姐她不是還會生嗎?他們以後還會有的,你這樣。”顧希道。
“顧希,你想想你自己,想想你媽怎麼要把你留在世,讓你長大,讓你。”蘇以珩道,“你不覺得,不覺得她和你很像嗎?顧希?”
顧希,怔住了。“希悠要我把這孩子給處理了,希悠不想見,曾家沒有人想留著她,連楊家人也不會容下她。你說,到這個時候,我怎麼,怎麼把這麼小的孩子,我。”蘇以珩道,“她是阿泉的女兒啊!希悠要生,那也是
至少在現在來說,還是個未知數。萬一,你說萬一,萬一希悠不能生怎麼辦?希悠不能生,而我又親手,親手斷送了阿泉唯一的女兒,你說,我將來怎麼面對阿泉?我怎麼。”
“你,你說的,說的對,可是,可是,我怕萬一將來。”顧希道。
“楊思齡的後媽,這麼多年一直在給孩子下『藥』,體檢沒有查出來,卻也已經影響到了孩子的生長。我們,我們算,算留著她,誰能保證她能活多少年?”蘇以珩道。
顧希,沉默了。
“孩子是無辜的,這孩子是無辜的,大人們再怎麼爭來鬥去,不能讓孩子受傷,對不對?”蘇以珩抓著妻子的肩,道。
顧希抬頭望著他,道:“所以,你,你的意思是,我們,我們收養她嗎?”
隔著玻璃牆,蘇以珩和顧希看向遊樂室裡正在玩耍的bobo。
“我們先把她藏起來,你給她改頭換面,帶著她去法國。”蘇以珩道。
顧希望著他。
“先讓她去那邊,交給魯太太,把她送去那邊的學校學。我會藉著出差的機會,過去看她。”蘇以珩道,“不管這孩子能活幾年,我們都要好好保護她,等將來,將來阿泉和她相認。”
“可是,可是,這麼做,風險太大了。算我們努力不讓她被人發現,將來等她長大了,她問現在的事,怎麼辦?問她媽媽怎麼死的,怎麼辦?”顧希道,“這些都是麻煩,你想過沒有?”
蘇以珩長長地嘆了口氣,道:“我怎麼不知道?可是,你要我現在把這孩子給。我沒辦法下手!”
顧希擁住他,道:“我明白你的想法,我,理解你。謝謝你還是這樣,這樣沒有改變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