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哪一次?”曾泉問。
“額,好像是咱們十五歲那一年吧!你還記得嗎?文姨帶著咱們去的。就在槐蔭巷那邊——”方希悠道。
“我想起來那件事了,不過,具體怎麼樣的,不記得了。我沒仔細聽。”曾泉道。
方希悠聽他這麼說,不禁笑了下,道:“你啊!”
曾泉看了她一眼。
“你不喜歡這些的,我都忘記了。”方希悠道。
“偶爾看看也沒關係。”曾泉道。
兩個人走著走著,都沒有說話。
不知不覺間,方希悠突然低聲哼唱了起來,曾泉愣了下,停下腳步。
可是,方希悠沒有注意到,依舊慢慢走著哼唱著。
“你,居然會唱這個?”曾泉等她唱完了,才問道。
方希悠笑了下,道:“以前沒事幹在家裡學了點。江浙一帶的評彈,吳儂軟語,還是很好聽的。”
曾泉沒說話,只是和她慢慢走著。
“所以人家都說江浙的女孩子靈秀,說話都好聽,細聲細氣的,和我們北方人不一樣。”方希悠說著,看了曾泉一眼,“就像文姨那樣,是吧?”
曾泉停下腳步,看著方希悠。
“你,怎麼了?”方希悠看著他,問。
“沒什麼,走吧!”曾泉道。
他不高興了,方希悠突然感覺到了。
“爸爸就是因為這樣,才喜歡的文姨,你覺得是這樣嗎?”方希悠跟著他,道。
“這是他的事,我怎麼會知道?”曾泉道。
“其實也未必。”方希悠道,“我一直都想不通我爸為什麼會對一個有夫之婦念念不忘,時間長了,自己結婚時間久了,也就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曾泉問。
“也許,就是因為那個人戳中他心裡的什麼地方了吧!戳到那個點上了,就再也,再也忘不了了。好像只有那個人才是自己的知音,只有那個人才能填補自己內心空缺的那部分。”方希悠道。
曾泉停下腳步,看著她。
方希悠也停下了腳步。
“迦因,在你的心裡,也是這樣,是不是?”方希悠問道。
曾泉看著她。
“你,想說什麼?”曾泉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只是在想,我該怎麼理解這件事,讓自己,讓自己可以,舒服一點。”方希悠道。
說著,方希悠就往前走了。
曾泉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看著她的背影。
他們兩個,怎麼總是這麼彆扭?
方希悠走了好長一段,才發現曾泉沒有跟過來。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見他在後面慢悠悠地走著。
是不是她說的,過分了?
可是,她不說的話,她的心裡——
算了,說都說了,就這樣吧!
於是,兩個人誰都不理誰,回到了房間裡。
等方希悠衝完澡出來,就看見曾泉坐在陽臺上,給他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在那裡坐著喝著,望著陽臺外面。
外面,到了這個點早就是一片漆黑了。
他的餘光瞥到她穿著浴袍出來了,便說:“你對沈家楠有什麼看法?”
方希悠擦著頭髮,愣了下,她原以為他會為了之前關於蘇凡的那句話和她生氣,沒想到居然是說沈家楠?
“還好,你怎麼突然問這個?”方希悠問。
“我覺得有些事可以交給他去做,你說呢?”曾泉道。
方希悠坐在他對面,道:“你說的有些事,是——”
“我想讓他可以分擔以珩一些的工作,以珩那邊的事太多了。”曾泉道。
方希悠點頭道:“嗯,這樣也可以,他那個人,可以相信。”
是啊,可以相信,畢竟沈家楠從未把她不堪的事告訴別人,這一點來說,是值得信任的。
曾泉看了她一眼道:“關於迦因的事——”
方希悠看著他。
“迦因是我的妹妹,也是我們的盟友,這一點,我清楚,你也應該清楚。”曾泉道。
“你,什麼意思?”方希悠道。
“過去的事,早就過去了,如果你一直這樣抓著不放,你覺得我該怎麼做?”曾泉看著她,道,“你置我於何地?”
方希悠說不出話來。
“我們之間的問題,我希望你不要總是歸咎到她身上,和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