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和楊思齡說。”蘇凡道。
曾泉搖頭,道:“都跟你說了和你沒關係了,你還這麼說?”
蘇凡便笑了下,道:“你為什麼會覺得亂?因為這件事設計的太早了,是嗎?”
“有點吧,就是感覺自己的人生,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是被設計好了的,我只有接受,卻絲毫沒有辦法改變。”曾泉說著,喝了口茶。
“你怎麼說你沒有改變呢?”蘇凡道。
曾泉看著她。
“結果不是改變了嗎?”蘇凡看著他,道,“那些人想要的結果,就是讓楊思齡毀掉你,可是,現在你不是安然無恙嗎?這難道不是改變?”
曾泉定定地看著她。
“很多事都在改變,只是你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蘇凡道,“比如說,這次的事,你自己做了很多的努力,你參與了事件的解決過程,而且,你的決定,不是也被爸爸他們重視了嗎?”
“只是,一點點而已,我做了一點點而已。”曾泉道。
“這只是開始。”蘇凡道。
曾泉笑了下,嘆道:“是啊,也算是開始吧!”
“所以,不要再覺得自己沒用了。你以前老說我是妄自菲薄,其實,你不也是一樣嗎?”蘇凡道。
曾泉點頭。
“那,這件事,最後怎麼樣了?”蘇凡問。
“我和爸爸說,希望把楊領導留下,不要再追究他了。”曾泉道,“楊領導也答應了我,這件事再也不會提起,他和以珩在安葬楊思齡。”
“你,原諒楊領導了?”蘇凡問。
“他也是被利用了的,而且,每個人都會犯錯,犯錯了能改,能繼續為效力,不也是一件好事嗎?”曾泉道,“我不想大家繼續鬥下去了,內鬥太耗精力。
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楊領導也算是有些才能。因為我們之間的恩怨,就這樣浪費了他,也是可惜。而且,現在要是處理了他,也會讓人心不穩,讓他們放棄對工作和業務的追究,轉而分幫列派,這才是動搖了根本的事。
歷朝歷代,朋黨之爭,都是荒廢國是的禍首。”
“你是想整合所有的力量嗎?這樣,很難的。”蘇凡道。
“是啊,很難啊,要大家放棄成見,放棄自己的利益,並不容易。我也知道我太,太理想化了,希悠也說我太幼稚。可是,我實在沒辦法看著我們的發展因為內部的爭鬥而停滯。現在國際國內環境很複雜,如果我們不能繼續前進。”曾泉道。
蘇凡看著他,他那濃密的雙眉緊鎖著。
他,是擔憂的。
相比較擔憂自己的前程,擔憂自己的未來,他擔憂的更多的,是這個國家。
“我覺得,額,你已經是個合格的領導人了。”蘇凡露出舒心的微笑,道。
曾泉愣住了,盯著她。
曾泉愣住了,盯著她。
“這個國家面臨很多的問題和困境,可是,你的頭腦很清醒,而且,你,是個無私的人。霍漱清說,只有胸懷天下的人,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人,才是有資格領導這個國家的人。而你,不就是這樣的人嗎?”蘇凡道。
曾泉看著她,道:“我不是要你沒原則拍我馬屁的。”
“我說的是真的。”蘇凡道,“一個置個人得失於之上的人,不就把單位當成私物了嗎?就像很多領導,掌了權,就把權利當做自己斂財的工具,什麼單位的利益,職工的福祉,根本就不是他們考慮的東西。”
“過度集中的權力,又缺乏有效的監督,便橫行起來了。”曾泉嘆道,“光是現在這樣的反腐,根本不夠。”
“你還有時間來考慮這些問題,鍛鍊你自己的能力,等到將來你。”蘇凡說著,想起方希悠說的事,頓住了。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曾泉問。
蘇凡定定神,望著他,道:“這次領導把你從滬城調到荊楚,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你真的,無所謂嗎?”
“這麼一來,給了我更多的時間可以安靜思考、鍛鍊自己,其實是件好事。”曾泉道。
“可是,你的地位。”蘇凡道。
“你今天就是因為這件事才那麼反常的,是嗎?”曾泉打斷她的話,問道。
蘇凡不語,見曾泉看著自己,她才說:“是你把你的位置讓給霍漱清的,是嗎?”
曾泉愣住了,盯著她。
“你是,是為了什麼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