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個演唱會,門票都要這麼貴啊,快一千了。”
“是啊,這個組合好有名的,很多人都喜歡她們的歌。”蘇凡解釋道。
“那也還是太貴了。”霍漱清將門票放在桌。
“其實,這還不是最貴的,最貴的vip席位的票要兩千八呢!”蘇凡道。
霍漱清起身,走到一旁的飲水機邊,取過一個白色瓷杯,問蘇凡道:“你喝水還是喝茶?我這裡有龍井。”
“啊,不了不了,謝謝您,我馬走。”她忙說。
“有急事?”他問。
“沒有,只是——”她望著他,想說,您不是要去開會嗎?
“不管怎樣,喝杯水的時間總是有的?你大老遠把票給我送來,總得喝杯水再走。”他說。
“呃,那白開水,謝謝您!”蘇凡道。
“你坐沙發,我們聊一會兒,我還有點時間。”霍漱清道,接著便按下飲水機,給她接了杯水。
蘇凡乖乖地坐在他辦公室的黑色皮質沙發,靜待他過來。
“我外甥女也是,昨晚打電話說要看演唱會,她父母不讓來,還不高興。”霍漱清把水杯子放在蘇凡面前,坐在另一側的沙發,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
“現在的小孩子都追星的。”蘇凡接話道。
“你想去看嗎?演唱會?”他放下杯子,問道。
“我?”蘇凡驚訝道,“哦,我不去了,我還怕那種場面,好多人,那麼吵的,恐怕都聽不清檯的人唱什麼!”
他笑了下,說:“現場的感覺和看電視是不一樣的。你要是想去看,把這張票拿——”他說著,起身走到辦公桌邊,把票拿過來,放在蘇凡面前。
蘇凡完全不明白了,一臉不解地望著他。
“霍秘長,您,您不是要給您外甥女的嗎?怎麼給我——”她問。
“她們幾個小孩子過來看演唱會,好像一個家長陪著。你也知道現在的小孩有多鬧,家長在還嫌受干擾,我姐還讓我去盯著,我又不喜歡看那種演唱會。你那天要是有空的話,請你幫我去盯著她們一下,畢竟你的年紀和她們差不多,在一起也不會拘束。我早已經打電話給她們要到票了,你這張是普通席的,呃,沒關係,到時候我跟演唱會的主辦方說一下,讓你也和她們一起坐到vip席去,近替我監督一下那幾個孩子。”霍漱清望著她,說。
蘇凡面露難色,他一眼看出來了,因為她絲毫沒有掩飾。
“是不是,我讓你為難了?”他問。
“啊,沒有沒有,”蘇凡忙擺手,“霍秘長,沒有為難。其實,說實話,我還沒看過演唱會呢,可是——”
他靜靜地望著她。
“可是花一千塊去看演唱會,那麼兩個小時,我覺得——”她說著,有點難為情地低下頭。
霍漱清笑了,道:“沒事,當是我請你的,拿!”他的話語,帶著隱隱的不容她拒絕的力量,蘇凡只好把自己拿來的那張門票重新裝回包裡。
早知道這樣,不跑這一趟了。她心想。
這時,有人在敲門,霍漱清說了聲“請進”,有一個年輕男人站在門口。
“霍秘長,會議馬要開始了。”年輕男人道。
霍漱清看了下時間,起身道:“好,我馬過去。”
等年輕男人拉門,蘇凡也趕緊站起身了,霍漱清拿桌的那幾頁講話稿,道:“對不起,我要去開會了,不留你了,謝謝你特意過來。”
“沒關係,霍秘長,那您忙,我先走了,再見!”蘇凡說完,走到門口,對他禮貌地笑了下,拉開門走了出去。
霍漱清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拿著講話稿走出辦公室。
走下樓,蘇凡抬頭看著那青翠的雲杉,有點想不明白,既然他打電話要了票了,幹嘛還讓她把票送過來?他在電話裡說一聲好了啊,哪裡用得著讓她再跑一趟?
唉,算了,可能是他弄亂了,畢竟他那麼忙的。再說了,要不是他,她哪裡能進得了這省委的大院。
果然是省委的辦公地點,真的好大好安靜,別說是在這樓前,是正門口,也沒聽不到什麼聲音。
蘇凡享受了一下省委大院這異的安靜,走向大門走出了院子。
很快到了週末。
週五的晚,霍漱清乘坐飛機,從雲城離開,回到江州。
飛機降落在江州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九點。霍漱清來到機場的專用停車場,找到自己的那輛車,將車開出機場。